胖子攥着金子进屋,举到剑前:“来,伸手,给你。”这把剑气得满屋子乱窜:“你再来,我真给你剁碎了啊!”
“你拿着,”剑飞了一圈,又凑到胖子耳边,“只要你答应帮我个忙,这就是你的了。”
“帮你做什么,你说,我想想。”
“你呀~拿这块金子去喂狗……”
“滚!”
“哎,行行行,不跟你闹了,你呀,这样……”剑把事儿就说了。胖子听了点点头,答应了。
“行了天差不多亮了,你歇会儿,我得走了,明晚再会!”
“不是……我上哪儿找你去呀?”
“等我找你吧。”
剑飞了出去,卷起一股怪风,把门合上了。小胖子拿着手里这金子到烛光下照了会儿,坐着想:这到底是梦不是?嗨!管他呢!睡一觉再说!起身来把金子贴身揣进怀里,上床睡觉。这一宿也够折腾的了,闭眼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胖子就觉得身子轻飘飘的,仿佛背部离开了床。耳边还有人说话:“呵,这胖子真够重的。”还有人接话:“少废话少废话,赶紧的。”胖子惊醒了,一睁眼: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正一前一后抬着他。在桌子和门之间,摆了一副棺材。陈老爷子和另外两个小伙子站在棺材前,老爷子还指手画脚指挥着:“稳着点稳着点,放进来。”
胖子“嗷哟呵”一打挺,笨重的身躯就摔到了地上,原本抬着他的两个小伙子从小窗口就跳出去了。胖子扭头再一看,屋里就剩陈老爷子一个人杵在那儿了。胖子爬起来,存心要捉弄老头,张牙舞爪朝老头走去。冷笑几声,说:“老头~你怎么不跑呀~”陈老爷子真镇定,还杵着不动,等小胖子到了跟前,才说一句:“吓腿软了,动不了。你,你……是人是鬼啊?”小胖子也不装了,“吁”一声坐到桌子上:“你这老头真行啊~我说来守夜的都得横着出去呢,敢情就是没断气也照样往棺材里装啊!”
陈老爷子呼出一口气,腿弯了一下,坐到板凳上,捏了捏小胖子的脸:“嗯,像是活的……误会啊,误会~没想到今儿这个还活着。”老头也是习惯了,每次来这儿都看见死尸,又得往回走请人来抬走,人老力衰的,也懒得来回跑了,今天直接就到了棺材铺叫几个小伙子抬着棺材就来了。
老头一说话,胖子想起什么来了,手往衣服内侧伸去,僵住了。一摸就知道,比昨天来的时候多了一块东西――那一块金子。老头却拍着胖子的肩膀笑起来了:“好好,就你了。今天晚上还是你来!”
“是,您不让我来我都得来。”胖子心说。顺着腰把昨天老头给的钱拿出来,放到桌上,说:“陈大爷,今晚我还来,不过……您还得另外找人,明儿我可能就不干了。”老头说:“这是为什么?――你要是说你害怕,从现在起就再也不来了,倒是不奇怪;为何今晚还要再来一趟,又为何过了今晚就再也不来了?”
小胖子站起来就走:“走,走,出去说。”老头以为是有什么事不能在这墓园里说,也收起桌上的钱跟着胖子出来。其实胖子是在拖时间:答应了那把剑了,昨晚的事儿可就不能说,总得编个理由敷衍过去才行。
别看胖子长得胖,这会儿走路带风,埋头只顾往前走。老头远远落在后头,隔着老远喊:“哎,哎~小子你慢着点!再走我都看不见你啦!”小胖子出了墓园,露出了笑容,回过头来等老头。等老头追上来了,胖子就脱口而出:“是这样的啊,老人家,别怪我对不起您,您看我~这个年纪了,也该找个好姑娘……”老头点点头,略显惋惜,叹道:“哎,好容易才找着这么个人……也对,也对,你也不小了,是,也不能让人小姑娘跟着你住这儿来,哎……怎么这么急啊你?”
“不是,”小胖子一拍自己肚子,“再吃两年我自己都能生了,谁还……您说是吧。这不是天赐良缘,有看对眼的了吗!人啊,这个嘴多,要是再缓两天,她上街听人一说我这不好那不好把家里都吃穷了,不是又吓跑了吗。”
“是是,你这么个货能娶到媳妇也是老天瞎了半只眼,”老头嘴巴不饶人,手却掏了钱又塞回小胖子手里,“你能从这墓园里走出来也算跟我有缘,钱给你了就是你的了,你拿着置办置办,到时候请我喝杯喜酒就行。”
胖子也不推辞,把钱收下了,送老爷子回去。送老爷子回了屋,这胖子可还有事要做,东拐西绕,找了个大的银铺子,进去坐下了。他怀里是有一块金子,但是这个使不了。我国从古至今历朝历代,都没有拿金子当货币流通的,现在我们是满大街都有穿金戴银的,但也就是装饰品,或者也有爱买了金条放在家里充当收藏品的,可没有说拿了一块金子出去吃早点付钱的!跟现在一样,你家要有金子,得先找个金铺卖了换钱,才能拿钱去买早点,胖子身上这块金子也得换成了钱才能花。古人管钱叫“盘缠”,盘缠指的是铜钱。秦始皇统一货币,应天圆地方之说,铸圆形方孔钱,好计量,一般习惯用绳索将一千个钱币成串再吊起来,穿钱的绳索叫做“贯”,所以一千钱又叫一吊钱或一贯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