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娆拿着那些被放大的图片,一张一张地看着,越看越觉得恐怖,最后还是忍着恶心看完了,将那些图片扣在了茶几上,才发现那些图片的背面,全都贴着符咒。
“小孩子的把戏而已,苏苏,你还好吗?”夭娆担忧地道。
“我没事。”苏嫣的脸色还是很难看,手脚冰凉,心有余悸。
那些全都是婴儿被虐杀躺在血珀中的图片,死相十分凄惨,很明显,对方是在提醒苏嫣,告诉她也用了同样的手段害死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更深一层的含义,便是那孩子的怨灵一定会揪着她不放。
“你若是迷信这些,不如我们去找个大师帮忙解开诅咒?”夭娆担忧地握住了苏嫣的手,用自己的温度给她温暖,好让她能够好一些。
“假如那孩子真有怨灵,一定会清楚真正害它的人是谁,一定不会找到我的头上,只是对方的居心,实在太恶毒,而且很可笑。”
确实可笑,喜欢用诸如此类的封建迷信自我安慰,苏嫣倒是想到了一个人,只是这样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举动,未免太小儿科了。
“苏苏,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尽快解除被动的局面。我看秦泽周根本指望不上,不如还是请霍铭宇帮忙吧,你看呢?”夭娆建议她道。
“娆娆,你最近已经不只一次提到霍铭宇了。”苏嫣抬眸望向夭娆。
夭娆放开了她的手,也望向苏嫣,坦然地道:“不瞒你说,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霍铭宇?”
夭娆摇了摇头:“你别乱猜了,对方也没有强迫你的意思,还是要看你的心意,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秦泽周根本靠不住,也没把你放在眼里。”
“我辛辛苦苦走到这一步,没有放弃的道理。”苏嫣蹙眉,“霍铭宇倒是给我打过几次电话,还真让人盛情难却。”
“不如顺水推舟,顺其自然?”夭娆眼睛一亮。
苏嫣伸手将那些照片重新拿了起来,一张一张地看着,唇边扬起了一抹冷笑:“顺其自然就顺其自然。”
*
恐吓照片的事,苏嫣没有告诉秦泽周,不知道秦泽周倘若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觉得苏嫣很无能,很没用,连那些无聊的把戏都会寝食难安。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那些恐怖的照片在她的心底多少留下了一些阴影,以至于她晚上时常做噩梦。
这天晚上,她从噩梦中惊醒,浑身是汗,口干舌燥,摸到床头的杯子也没水了,只好起身到客厅去喝水。
因为时已至半夜,她也没开灯,来到客厅的时候,被沙发腿绊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就倒在了沙发上。
最衰的还不是这一点,她倒在沙发上,可是身下却不是柔软的沙发,而是一个大肉垫儿,被她这么一扑,男人闷哼了一声,继而一个翻身两个人一起滚落在了沙发下面,这时,男人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摔得她后背疼得要命。
“秦泽周!”苏嫣咬着牙唤着他的名字。
“允儿……”
男人的声音在她耳畔低沉地响起,声线那么温柔,激起苏嫣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不是你的宝贝允儿,我是苏嫣。”苏嫣咬唇,恶狠狠地道。
心想,这个死男人半夜发春,喜欢怎么不去继续跟人家同居?跑回来抱着她占便宜,算什么事?
然而,男人就好像没听见她在说什么时候,湿热的吻顷刻间已经如雨点一般落在她的颈肩,因为她此时穿着轻薄的睡衣,男人轻而易举便扯开了她的前襟,温柔的吻一路滑了下去,让她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真香。”男人呢喃着,甚是温柔地疼爱着她的身体,“想我没?”
苏嫣猛然回神,这个男人这是把她当杨允儿了,她连忙挣扎,不停地拽着自己的衣服遮羞,一边挣脱着她的桎梏,连连后退,靠在沙发地角落里,凉凉地道:“秦泽周,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是杨允儿吗?”
秦泽周顿了顿,酒意似乎也醒了大半,起身靠在沙发上不停地揉着太阳穴,刚刚,他好像做梦了?
“秦先生,你不管你有多喜欢杨允儿,咱们之前商量过的事,我是不会让步的,苏家的麻烦我已经替你解决了,爷爷那边,也已经默许,你是不是应该履行自己的诺言,早点儿和我把证领了?咱们现在的关系,你不觉得很尴尬么?”
苏嫣想借着秦泽周愧疚的空档,糊弄他明天就把关系做实,免得夜长梦多,毕竟如今她知道外面有个杨小姐勾着他的魂,虎视眈眈的,秦泽周一个反悔,那苏嫣岂不是前功尽弃,血本无归?
绝对不行!
“先把你身上的烂事了一了,再来跟我提领证的事。”秦泽周的语气格外低沉严肃,“蓄意加害他人,已经构成刑事犯罪了,我凭什么要娶一个一脚踏进监狱的女人?”
“你……”苏嫣被秦泽周气得竟然说不出话来,“你若不想帮忙早说啊,那天装什么大义凌然的,早知道你是这种关键时刻就拉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