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颜夏诚恳的表情,店主老人的内心也有一点犹豫。
颜夏不准备说下去,朝店主老人礼貌地点了点头,回头拉过田然就走了。在离开前的一秒,颜夏回了一下头,却发现,和店主老人站在一块儿的夏衍以一种莫名的目光盯着她。
两人一边走,一边讨论。
田然说:“我感觉这个叫夏衍的人,好像没有那么好接触,全身对人是冷冰冰的。”
颜夏笑道:“其实这也不能怪人家,本来人家和自己的爷爷说话好着呢,你平白去插一脚,可能让别人以为你是那种无脑的花痴了吧。”
田然不服:“嘿,这不是你让我去做的吗难道我的形象就这么被你给害没了?无脑的花痴怎么可能会是我!”
颜夏扑哧一笑,“好啦,其实还是要感谢你。我能和店主爷爷说上话都是你的功劳。如果你想让自己的形象好一点的话,以后去补救一下就行啦。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个老爷爷会不会把我之前给他说的话告诉他的孙子,要是他说了也许那个夏衍会知道我们这么做的原因吧。你的形象可能就回来了。”
“夏衍看上去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应该能理解我们的做法吧。”
“但愿如此,不过我们现在要担心的,或者说我们现在要考虑的事情应该是今天晚上,我得先看看,找个什么地方好去蹲点,一个能够观察到那个杂货铺的情况,又不能暴露自己的地方,关键时刻,立马报警。”
田然一脸惊讶的看着颜夏,那目光仿佛是在说,夏为什么不自己去制服那个歹人?
颜夏捏了一下田然的脸,“你呀你,你是怎么会认为我有那个能力去制服一个抢劫的坏人的?”
田然也一愣,羞涩地笑了笑,她也不知道,就好像,田然心里自然的给了她这样一个一个想法似的。
两人并肩走在一起,颜夏望着前方,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淡,如果田然自己身边,那么她真的有可能会考虑,自己去,好好教训那个歹人一顿。
虽然田然和颜夏高一的时候是特别好的朋友,但是颜夏的过去,田然并不清楚。望着因为自己一席话气质发生改变的颜夏。田然的心里,默默地思考着,自己曾惊鸿一瞥看到的景象是不是真的存在。
在高一的某一次体育课上,颜夏在换衣服的时候,田然恶作剧的在门缝里偷窥他看到的。
那天颜夏换衣服的门并没有关紧,本来门就连锁都没有,的门算是起了一点遮挡的作用。那天田然悄悄地推开颜夏的门,却看到她的右后腰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横贯半个腰侧,可以想象出那道疤痕是怎样的伤口才能造成的。一个现在看起来文文弱弱,并考上市重点一中的女生,是怎么让自己弄上这样的伤口的?
田然不敢去猜,她怕自己心疼。如今颜夏还完整无损地站在她面前,她已经很放心了。
她相信,无论过去怎么样,颜夏会有给自己说的那天的。而在这之前,她只需要静静地陪在颜夏的身边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田然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胸口。她曾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她和夏之间,象征友谊的线原本像是交叉一样,走到最近的距离后便是无止境的疏远,却又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双双拐了一个弯,她们的未来,慢慢重合了。
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接下来,照之前说好的先去颜夏家吃饭。整个过程中,田然的心脏一直在砰砰直跳。颜夏其实也很紧张,但是看到田然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时,她心中微微一哂,忍住笑意,变得自然了很多。
颜夏的超常表现,颜母没有起疑,至于田然的红脸,她也只当作是小女孩在外不适应的表现。
两人吃过饭后,与颜母道别。颜母稍微叮嘱了一些事情,就笑着让两人离开了。
女儿走后,收拾好一切的颜母走到颜父的书房,卸掉围裙的她多了几分干练知性的气息,保养得宜的面容姣好。可以看出她给了颜夏许多优良的基因。
“修诚,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从刚才开始就有些不安宁,感觉在担心什么事情。”颜母微蹙着眉头,脸上尽是忧郁。
正在处理公务的颜父放下手中的事情,回过头,安慰道:“你一定是今天操持蛋蛋的生日有些累了,快去休息吧。”
“但是今天蛋蛋在同学家留宿……”颜母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蛋蛋自有分寸。”颜父给了颜母一个肯定的笑容,见颜母眉间终于舒展,才回过头,“那我先处理下工作,等会儿就来陪你。”
“嗯。”颜母应声,没再打扰颜父。
这么多年来,颜氏夫妇之间的感情依然浓厚。
另一边,颜夏跟着田然来到了她的家。
田然的家也是普通的小区住户房,屋内干净整洁。
颜夏和田然估摸着时间,特意换了一套衣物,各自拿着手电筒,溜出了小区。
漆黑的夜里,只有街道两边的商户店铺依旧亮着灯。但是杂货铺所在的地方比较冷清,整条街道几乎都是双层楼房,显得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