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很大,传入屋子里,如同烧烫的绣花针一般,刺痛了人的耳朵。
坐在床边,姜采薇颤着身子,一脸的绝望。
她抬起头,透过木窗,看着那个挡在屋子前的身影,心底越发愧疚。
把手伸入怀里,将还没得及给出去的十九个铜板,她数了一遍又一遍,才小心地放在桌子上。
收拾好仅有的两件老旧罗裙,她起了身,掐肿了自己手臂,才让脚步迈得平稳一些。
她读过书,知道天地不仁万物刍狗的道理,命运像一条毒蛇,总吐着信子寸步不离。
惨然一笑,她抱着包袱,哆嗦走出了门边。晚风很凉,凉透了身上每一寸肤肉。
“我家那口的账,我牧哥儿帮着还了,三日后,杀婆自可来取。”
姜采薇顿在原地,随后又蹲在门桩上,像孩子一样抱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