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板如同裹了棉花,细微无声,仅有一道阳光下的影子,越拖越远。
一个挑着生梨的小贩,刚巧从街路边的巷道走过。
似是有寒光闪过,小贩的半边肩膀,连着挑着的竹担,瞬间血屑齐飞。
没等小贩痛喊几声,满担的生梨,已经滚到了街路上,一时间,人群拥堵而来。
司虎恼怒地停下马车,催促了几声,却只把三两人催走,余下的,还严严实实堵在路口。
“哪儿来的晦气!”陈盛勒住缰绳,声音发沉。
马车顶上的弓狗,原本在垂头不语,突然间冷冷抬头,仅有的一只眼睛精光闪过,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搭弓捻箭,一支石镞箭冷冷射了出去。
铛——
半空之中,一柄材质精美的飞刀,蓦然被石镞箭射飞了弹道,冷冷扎在马车边的木隔板上。
“东家小心!”陈盛匆忙跑回,抽出了身上朴刀,冷冷护在马车前。
车厢里,徐牧沉着脸色,看着那柄几乎戳透了隔板的飞刀,整个人吸了口凉气。
这要是不歪的话,铁定要从马车窗透入,戳烂他的身子。
“快,人群散了!”
“虎哥儿,快驾车回东坊!”
司虎爆吼一声,迅速驾起马车,冲过满是狼藉的街路,往东坊的方向疾驰而去。
……
“我家卢公子讲了,让你莫要当街杀人!莫要当街杀人!”
“我家卢公子,明年还要入仕户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