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最赤.裸而直接的暗示。√
却偏偏一副调笑的模样,看起来……一点都不认真。
希尔喉中一咽,心中无比怀念以前那个满脸性冷淡的司空清,自己整天哈士奇似的讨好地往上凑,还生怕被讨厌,现在好了,招惹了一匹食髓知味的狼。亲吻频率越来越高不说,如今都开始动手动脚了。
一旦碰上司空清,计划赶不上变化就成了常态。她觉得自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在努力,想给她们的未来打造一搜足够坚固的诺亚方舟时,司空清却开着小帆船破浪乘风而过,还非要把她也绑上賊船。至于什么漩涡暗流礁石海怪通通不在司空清的考虑范围之内,一个劲加速就是了,哪怕最后被海啸吞得连渣都不剩。
希尔有时候真想像司空清一样无所顾忌。更何况她发现对那条禁忌的线不敢越雷池一步的自己近日已经愈发深陷其中,司空清潜移默化的影响甚至让她的心里都快形成“只是接吻而已”这种态度了。
曾经自己所谓“等能够面对未来的风险再表白”的决心,如今似乎几近名存实亡。
都怪自己意志力不坚定,抵抗不住美色的诱惑,才让司空清得寸进尺。可她又怎么拒绝得了呢?那个人步步为营,步步紧逼,她却走得步步惊心,像是两军交战,每次都被偷袭得措手不及。
看着希尔呆呆地不说话,司空清轻笑一声,撩开她的发丝,然后,咬了一口女孩的耳垂。希尔身子一阵剧烈的颤抖,猛地后退几步,震惊之余脸颊熟透,捂着耳朵的手指尚能感受到残存的温热和湿润。她急急忙忙地打量四周,嘴里除了“你、你”外似乎连话都不会说了。
这个人干什么!这里这么多人……
好吧,还真没几个人注意她们。在别人眼里,这不过是两个女孩子的悄悄话,倒是她的巨大反应让路人多看了几眼。希尔松了口气,又马上生出一阵恼羞,就算没人看见,这也实在……
太大胆了,太露骨了,太……
司空清歪着头看着她,让希尔无话可说。自家主子似乎在人设崩塌,却又仿佛从来没有崩塌过——对于她不在意的人的看法,她从来不会在意。
这一点至今未变。
司空清理直气壮坦坦荡荡,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不对?
“我哪里愿意了!”希尔咬牙切齿。
“你不喜欢?”
“我……”希尔一哽,声音开始变弱,“可是这么多人……”
“为什么人多就不可以?”司空清看着她。
希尔一愣。
人多……当然不可以啊。
光是学校里同学的指指点点,不认识的人都要特地跑到你们班对你评头论足一番,你能受得了吗?
你没有经历过,你当然以为你可以。
在外公外婆家的那个晚上,她印象最深的,其实是那个梦。
每个人都有一些小小的恶意,也许无心,或许有意,堆积到一起,这份恶意就能让你崩溃,挣扎无果,逃避无处,最后,放弃。
所谓现实,从来都不是宽容的东西。就像沙丁鱼群里,其中一条鱼想要掉头,但同伴的群流会将它彻底吞没,经过众口铄金的洗礼,它也终将成为一条普通的鱼。
如果不能脱离群体和社会,那么,至少不能太高调吧?
“你明明知道的……”
她轻声说。
明明知道,却还要问我。
司空清沉默着,把希尔的手握得更紧。这不是一个太难的问题,她心知肚明。可每当自己探出步伐,小女仆却后退一步,逃避,不肯面对,她知道也许节奏太快,希尔需要准备的时间,但……
惩罚一下,还是可以的吧?
她举起小女仆的手,摇了摇,在希尔愕然不解的目光中,她说:
“按你的意思,没有人的时候就可以吧?”
希尔大囧,你是怎么解读出这个意思的?
简直是某些不能描述的剧情里的标准台词。
再说,没有人的时候,自己哪里反抗过……非要说这一句,肯定又是想调戏她。
真是……讨厌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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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导姐姐歌颂着松果石龙子的忠贞,座中泣下谁最多?齐家陆陆青衫湿。
太感人了。
她也想要这样的爱情。
齐陆陆挤到最前面,有幸抢到了喂食的机会,美滋滋地合了个影,她伸长脖子寻找起小姐姐——咦,她们不是一直在她身后吗?什么时候不见的?
她跑出人群,终于在外围找到了手牵手的小姐姐和大姨子,心想她们关系真好。她招招手,呼喊道:
“嘿,我在这!”
她的声音吓了希尔一跳,做贼心虚地赶紧和司空清分开,干笑着回应,“嗨,还开心吗?”
“开心!”齐陆陆笑道,“向导解说得超棒,还讲了饲养员的故事。”
“是吗,”希尔眨着眼,翻看行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