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有点难受,既是因为齐陆陆的离开,也是因为感冒的加重,头重脚轻的错觉还有眼睛的涨疼,她又咳了几声,却越咳越疼。司空清听到动静.跑到门口,也不等希尔开口.打量了一番她的脸色.便径直地做出判断:
“你感冒了。
“有...我没事。
瞒不过去,希尔就选择往轻了说。她总归是不想让别人担心的。司空清没有听她的,因为她知道希尔习惯于报喜不报忧。她牵过希尔,- 手轻轻勾住她的脖颈,让两人的额头相贴。近在咫尺的唇瓣让希尔神色微赧,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热的。纤细卷翘的睛腰开始打架.不能再近一 步的距离让两人的眼中只能容下彼此,仿佛... 司空清低下头就能吻住她。
然而,当她有了这些旖念时,司空清反倒心无杂念。她离开希尔的额头,又用手估摸了一-次温度,看向小女仆的眼神充满忧心:
“有点低烧,吃点药吧。”
她转身去拿自己的医药箱,希尔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来忙去,虽然身体不舒服,但司空清的关心就像最好的良药,治好这一点病痛堪称绰绰有余。
过了一会儿,司空清拿者几颗胶走来,还端着一杯热水 ,见希尔脸红的,也猜测到原因是刚刚的测体温,要不是手没空真想敲敲她的袋,“乖一点,都发烧了还想那些。
希尔委屈地吃下药,这能怪她吗?明明是你做出这么暧昧的动作. ... 突然脸贴脸,她不想歪才怪咧。
“我哪有。
虽然被揭穿,但还是要狡辩-下。这话说的模糊不清,希尔也摸不定司空清是不是又在调戏她,最近这个人说话越来越隐晦.看似没有越过姐妹的线,实则句句暗藏玄机,稍稍推敲就让人脸红心跳。自知不是对手.希尔老实起来,捧着热水一口一口地喝。司空清想了想,提议道
“我跟他们说今晚不去了吧,换个时间再去。希尔一-愣,连忙开始摇头这可是中秋节 ,叔叔阿姨期待己久的团圆,怎么能因为自己有点发烧就不去了?
“不行,我答应阿姨了, 我和你都要去。
“你都发烧了,他们不会怪你的。
“你昨天才说我说的你都愿意做!"
那也要看是不是对你好啊!希尔在这一点比出乎意料的固执,司空清拗不过她,总不能把希尔锁在家里吧?
最后, 司空清只得叫了辆车,载着她们开向另一个家出租车停在了江边的别墅区。
日落时分的江面,赤金色的波光粼6仪,司空清牵着希尔走在林萌下的石子路上,远离市中心的喧器,只有头顶婆娑的树叶作响。从江上吹来的冷风让希尔紧了紧衣服. -个喷嚏打出来,发痒的鼻头红红的。司空清脸“就不该带你出门”的后悔,但也只能继续前行。
路过的一栋房子没有灯光,门前院子的杂草久未打理,显得萧条破败。希尔注视若,司空清见她疑惑,便解释道
“很多年前的事了, 之前的主人破产,银行搬空了他们家,到现在房子也没人接手。
也有传言房子的主人在某天夜里上吊自杀.开若灯,路过的人看到窗帘上的影子才觉得不对然后报警。
“你怎么知道的呀?”希尔好奇地问,司空清不是一直在外面住吗 ?
“都是小时候了,”司空清摇摇头,“以前还经常和邻居家的小孩进去玩。
希尔想象若司空清和一堆孩子玩泥巴的样子,怎么若也得是个孩子王吧?
“到了。
司空清停下脚步,三层高的大房子横在眼前。几只飞乌跃上枝头,震得树叶落下,她的心中突然生起“近乡情更怯”的感觉。已经多久没有来过这了?就连过年都只是去外公家住几天。
“愣着干嘛,进去啊。”希尔摇了摇两人相握的手,见她不动,就推若她上前,司空清叹了口气 ,不再纠结,主动按响门铃。门铃不是常见的叮咚声,而是一 首欢快的外文歌。希尔听不懂,但也觉得新奇,“没想到叔叔阿姨喜欢这个铃声,好可爱啊。司空清面无表情,“这是我以前设的。
“哦。”希尔哑然。门被打开.站在门口的正是苏娜,她面露惊喜,连忙把两个女儿拉进来,司空清在被她触碰时有-瞬间的僵硬,但也没有拒绝。-旁的老者为她们准备好拖鞋,荀地致意
“大小姐,二小姐。”
妈耶!希尔的小心脏个骤停.居然还有管家!
世事无常,她一个无产阶级小平民,怎么就成小姐了呢?
“季叔。”司空清轻声回应,希尔也赶紧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管家在国内是一个微妙的职业,也许比不了外国的规范和专业,但也确实存在。在司空家,季叔也不是纯粹的雇佣合同关系,多年过去,早已亲如家人。希尔只觉得压力更大了,宅子里有管家,厨房里有保姆,司空若水肯定也少不了司机,自己这是抱了公主大腿的小时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