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明白人,话用不着点破。
“那就好,那就好……”站长道。
侯科长道:“说起来,这次之所以能够漫天过海,也有你们站里方如今的功劳。除了我早早在状元楼安插林阿三这件事之外,其余都被他想到了,了不起啊,了不起……”
听侯科长开口赞扬方如今,站长也是心中大喜,可嘴上却道:“侯科长谬赞了。他”
不多时,两名手下来到了秘密公寓中向侯科长和张鑫华汇报。
“另外两人呢?”张鑫华眉梢轻轻一挑。
“两个人都受了伤,不过没什么大事,先去医院了。”
侯科长等人俱是一惊,这四名手下都是一等一的行动好手,可和对方的较量当中还是受了伤,足以说明对方的强悍。
“科长,对方一共有四个人,除了那个司机的身手稍弱一点之外,其余的三人是目前我们见过的最难对付的家伙,尤其是那个领头的,好在我们有心算无备,这才侥幸占了上风。不过,对方根本就没有投降的意思,我们无奈之下只得将其击毙!”
他说的虽然轻描淡写,但侯科长等人都知道当时的情形一定是万分凶险,四人中只有两人受了轻伤也是万幸之事。
“此事我们也是大意了,若是知道对方如此的强悍,便应该再多派一下人手。”
侯科长此言完全是为了安抚这两人,其实他比谁都清楚,若是再多派几个人,被对方发觉暴露的几率将大大的增加。
张鑫华问:“那骆国建和他的家人呢?”
手下道:“子弹不长眼,这小子也中了一枪,打在大腿上,不过没什么大事,一块儿送医院了,有咱们的人看着。”
张鑫华道:“还好你们赶去的及时,不然骆国建和他的家人就要死在日本人的手里了。”
手下面带愧色,将装钱的小皮箱打开,道:“我们差一点就没赶上,日本人早就把他们一家子推到坑里,已经开始埋了。事后我们了解到,骆国建也是被逼着才去下毒的,不过这小子多少有点良心,虽然不知道日本人下的是什么毒,不过他将小瓷瓶里的陈醋倒出来一部分,兑了些水进去。”
难怪那江洋大盗吃了红烧狮子头,没有立即死亡。
侯科长和张鑫华当时还纳闷来着,日本人既然已经锁定了目标,肯定会下死手,不可能对侯科长仁慈。
手下继续道:“骆国建是个厨子,对气味十分的敏感,而昨晚去家里找他的那个领头的日本人身上有一股糕点味道。于是,骆国建当即断定对方在不久前肯定吃过一个叫作张记糕点铺里的老婆饼。而这个糕点铺就在腊梅路附近。”
“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他在昨天夜里找到自己一名好友马保国,告诉对方,如果自己在次日下午两点还没有打电话报平安的话,就让朋友拿着给他的纸条去警察局侦缉科报警。”
“也正是骆国建用了这一招,才暂时救了他和家人的性命。为我们的营救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这骆国建还真是个人物!
在人为刀俎的情况下,还能想出这个办法来拖延时间活命。
当然,这当中也有一定的运气在,偏偏日本间谍的藏身之所就在腊梅路上,被他给猜中了。
张鑫华急问:“马保国那里派人去了吗?”
手下摇头道:“还没有,我们一回来就赶紧回来汇报,还没来得及……”
现在已经是一点五十分了,张鑫华瞪了他一眼,二话没说就去安排了。
侯科长和站长都知道这张纸条的重要性,一旦纸条到了侦缉科的手里,知密范围就要扩大了,甚至以后会发生不可控的现象。
接下来要安排的事情还很多,骆国建腿上的子弹一旦取出来,要立即把他从医院带走,他的家人也要秘密安置好。
另外,四个日本间谍被击毙,这件事必须要找到一个令人信服的说法,不能让其他的日本间谍怀疑此事是中国特工作为。
侯科长思虑一番,他的势力毕竟主要在南京,临城地界上,站长的力量更强,便道:“站长,这件事你怎么看?接下来诸事还要仰仗老弟你啊!”
站长淡淡一笑:“侯科长客气了,但又吩咐,安敢不从!”
真是圆滑,将皮球又踢了回来。
“安置骆国建和他的家人,麻烦老弟找个合适的地方。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那四个日本人的死,很快就瞒不住了,不知老弟你有什么好办法?”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请,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