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令朝昏迷的时候,有人从他的身后,用绳子绞住他的脖子,但是并未将其勒死,而是将他悬到了房梁上,王令朝是在完全失去知觉的情况下死去的。”
方如今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
“接下里,我就要说疑点了。”
“疑点之一,就是王令朝从临城站回到家里为什么会昏迷?”
“这个问题,待找到了拉他的车夫,就可以搞清楚他当时的身体状态是正常的,还是神志不清?”
“尸检也许会告诉我们王令朝是被人注射了哪一类的镇静药物?我们可以顺着药品的线索查下去。”
“疑点之二,王令朝在卧室的窗户上安装了铁条,将窗户封的严严实实,这说明他非常注重跟人的隐私,平时不愿他人进入他的卧室之中。试问,凶手是如何进入的呢?”
王韦忠摸摸下巴:“一定是死者认识的人,亦或者说十分信任的人。可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没有发现王令朝和谁特别要好!”
方如今道:“王令朝的社会关系也许远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比如,他嗜赌如命,并且在赌坊中认识了那个女人的情况,我们就没有掌握。”
“不错,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的社会关系还要好好地查一查。智惠东这个人办事心细的很,相信他一定能够通过王令朝的社会关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王韦忠说。
方如今接着道:“这疑点之三,便是两道索沟勒痕了,这也是诸多疑点中的难点。在一时找不到头绪的情况下,这一点先暂时放一放,我们接着说疑点之四。”
“这疑点之四,也就是这间所谓的密室了。”
张继斌接话道:“是啊,我一直都在纳闷,先不管凶手为何要布置这密室,单说这密室杀人后全身而退,他是如何做到的?方组长,你刚才说钓鱼线,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韦忠目光在卧室内打量,门是唯一能够进出的地方,但门上的钥匙好端端地放在抽屉里。
“难道凶手另外还有一把钥匙?”王韦忠不禁脱口而出。
方如今却是看向张继斌:“继斌,你在站里的时日也不短了。凭你对王令朝的了解,你认为他会不会将自己的钥匙送给外人呢?”
张继斌直摇头:“肯定不会!”
王韦忠道:“可是如果这个人跟他非常的熟悉,就另当别论了。还有,就是有人趁着王令朝不注意,偷偷地配了一把他家里的钥匙。”
“不错,师兄说的这话两种情况的确有可能!”方如今点头,“但是,我已经发现了第三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