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今相信,他们一定能够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徐阿大颤颤巍巍地说道:“谢谢长官,谢谢长官……”
他刚刚走了没多久,戴雷平就赶了回来。
拉过王令朝的车夫找到了。
让方如今没想到的是,这个车夫刚好属于陈龙根的顺风车行。
当然了,车夫可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年轻人才是他们车行的幕后老板,站在众人面前十分局促,连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再次拿出了王令朝的照片,让车夫辨认,车夫确认在不久前王令朝正是坐了他的车从临城站附近到古新河一带。
方如今和王韦忠同时看向对方,古新河距离这里的距离不算近,而且王令朝从临城站回家也并不顺路,他去那里做什么?
“有没有看到他下了车,之后去了哪里,或者是往哪个方向走了?”
车夫摇摇头,智惠东在一旁解释:“找到他的时候我都问过了,当时正好有人叫车,他就没有注意到王医生下了车往哪里走。”
“那他坐在车上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或者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表现?”
这下还真把车夫给问住了,他只顾着低头拉车赚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客人有什么不同。
“别急,再好好想想。”方如今说。
也许车夫认为十分平常的事情,但是对案件的侦破有着非常的意义。
方如今看车夫满头大汗,身上的衣衫也都湿透了,便让一名行动队员领着他去找个凉快的地方喝茶,慢慢想。
王韦忠和张继斌对视一眼,朝着方如今竖起大拇指道:“方组长,我算是服了你了。就算是这个车夫什么线索也没有回忆起来,但他这辈子都会念你的好。”
自己这位小师弟不仅脑子好使的很,还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人情世故又精通。
张继斌笑呵呵地接茬道:“就是,就是。即便是这次没帮什么忙,但没准下次就能帮大忙。”
方如今淡淡一笑:“都是讨生活混口饭吃的,不要为难人家。说不定,哪天咱们就得有求于人是不是?”
两人听了连连点头。
这时,智惠东也赶了回来。
他带回来另一名车夫。
让方如今感到更加意外的是,这个车夫身上穿着的短褂上也印着顺风车行。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戴雷平将车夫叫到了方如今等人的面前,道:“各位长官,这就是拉着王医生回家的车夫。”
原来,王令朝上车的地点是婴儿巷桥,下车的地点则是距离家门口只有不到五百米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到王令朝的家,刚好路过那片低洼地。
王令朝后来是步行回的家,也就是在路过低洼地的时候,弄脏了鞋,并未因为某种原因,差点摔倒,以至于双手上沾了泥。
根据车夫的交待,王令朝刚开始上车的时候,还好,但下车的过程当中,脚步发飘,像是喝醉了似的。
方如今十分肯定,王令朝的口腔里没有任何酒味,根本不可能饮酒,所以当时绝对不是因为喝醉。
多半是那个针孔注射的药物导致的神志不清。
而且车夫还说,下车付车钱的时候,王令朝差点多给他钱,还是车夫主动将多余的车钱还给王令朝的。
方如今问:“他既然已经有些迷糊了,难道你拿上钱直接走人不好吗?”
车夫脸色煞白,赶紧摆手:“可不敢!我们老板说了,我们这些抽拉车的,虽然命贱,但都是凭一把子力气,堂堂正正的拉活儿赚钱,那些邪门歪道的可不敢碰。”
方如今将车行暗中交给了陈龙根之后,一直忙着办案,对于车行的事情一直没有怎么关注过,就是陈龙根这个老板,他也是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好好地谈谈。
殊不知,顺风车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龙根掌握了顺风车行之后,对车行的规矩进行了大胆的改革,他本就是一个底层的车夫,最懂得下面的人的疾苦。
在做规矩的时候,也是立足于车夫们制定。
其实,原则也很简单,该赚的钱一分都不能少赚,不该赚的钱也一分都不能赚。
类似故意绕远路多要车费、偷窃客人的财物、捡到了客人的财物据为己有等等,都是不允许的。
一旦被客人举报并查实,车夫就会被直接开除,甚至在临城都没法再吃这碗饭了。
但是若是哪个客人仗势欺人,坐了车却不肯付车费,甚至对车夫出言辱骂,甚至殴打。
那就对不起了,车行为车夫出面。
令辉的手下柳爷混迹市井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哪些欺负车夫的客人都没在他的手里讨到过好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