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据我们暗中调查,这个石耀华昨天原本是要正常上班的,可他突然说家里有事,便跟同事换了班,而他再次回到诊所的时间,也就是在我们突袭新明饭店后不到一个小时。”
“我又去调阅了石耀华的详细资料,他是两年前由南京来临城就职的,三十三岁,目前是单身一人,家住在清水巷,人缘不差,和同事们相处的都还好。”
“因为诊所的工作非常忙,而他的医术水平又很高,何况就成了诊所的骨干力量,这样的工作性质,导致他在外面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所以人际关系很简单,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诊所里,晚上不值班的话回家休息!”
方如今说:“师兄,我回来问过刘启芳了,他回忆说,王令朝曾经跟他提起过益民诊所,并说他经常和一个姓石的医生进行学术和技术上的交流。既然王令朝敢在外人面前讲出石耀华,说明他根本不知道石耀华的真实身份,起码是之前并不了解。”
这个很好理解,若是知道石耀华是日本人间谍,就是借给王令朝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挂在嘴边。
王韦忠点头说:“不错,石耀华一直没有在他面前暴露过身份,但通过两人的接触,王令朝几乎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这为接下来的设局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为了策反王令朝,日本间谍也是煞费苦心。”
“如今,这个石耀华现在是我们的重点,目前,我已经暂停了对医院和诊所的排查,以免打草惊蛇。接下来,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方如今听完他的话,闭上眼睛仔细考虑了半天,开口问道:“目前石耀华现在在什么位置,有没有被惊到?”
“没有,这方面我很谨慎,派了四个跟踪方面的好手,分别布置在了诊所和他的家附近。”
方如今道:“那还好。石耀华一定会将他在饭店里观察到的情形向他的上级汇报。但愿他的情报还没有送出去,咱们可能还有顺藤摸瓜的机会!”
就在两人商量如何采取行动的时候,智惠东打听到了一个重磅消息。
石耀华曾经救过突发心脏病的市政委员会焦委员,两人从此成了莫逆之交。
石耀华经常会去焦委员家给他看病、调理身体。
王韦忠闻言叹气道:“这下事情难办了!”
方如今不解,市政委员是政府系统,根本管不着他们军事情报站,王韦忠为什么谈到焦委员的时候就勃然色变了。
“如今,你刚刚到咱们站里,有所不知。这个焦委员背景不小,而且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前年的时候,临城调查室的人怀疑给他孙女的家庭教师是红党分子,上门抓人的时候惹怒了焦委员,他一个电话打给了南京。”
“党务调查处的一个副处长直接让抓人的小头目听电话,直接把那家伙给吓得站都站不住了,带着人灰溜溜的跑了。”
“这还不算完。一个小时之后,焦委员便直接坐车去了临城调查室,堵着彭浩良的门,将彭浩良骂了个狗血淋头。”
“后面还有呢,他还把那个家庭教师直接带进了审讯室,让彭浩良的人审讯,他在一旁看着。若是审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他就把官司打到南京!”
这么说来焦委员还真是很强硬,方如今甚至能够想象得出彭浩良当时尴尬吃瘪的模样,他打趣道:“师兄,我看临城调查室多半是捕风捉影吧?”
“可不是嘛!那个家庭教师只不过是跟他们抓了一个红党分子认识而已。总不能说,认识红党分子的都是他们的同伙吧?临城调查室的人一开始也没有深入调查,就想着从那个老师身上捞点油水,岂料踢到了铁板。”
“彭浩良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教训了抓人的小头目一番,费劲了口舌,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这才把焦委员和那个老师请出了刑讯室。后来,又备了重礼登门致歉,这才彻底把事情平息下来。”
“你说这个焦委员好不好热?”王韦忠现在都感觉到头疼了。
方如今暗自点头,官场当中的关系盘根错节,说不定在做什么时间的时候就把谁给得罪了,自己在这方面也要引以为鉴才是。
“师兄,如果石耀华真的是焦委员的座上宾,咱们是得好好斟酌一下,必须拿到铁证才能对石耀华动手。”
虽然确定了目标,但又遇到了阻碍。
只要石耀华没有被惊到,就在临城站的严密监视之下,他就跑不了,相反还可能接触更多的人,让方如今获得更多的线索。
又不是急疯了,非得立即把石耀华抓了不可。
在没有百分之百把握的情况下,这种得罪大人物犯忌讳的事情肯定不会做!
“师兄,石耀华平时的工作很忙,那他家里是不是经常会没有人?”
“你的意思是搜查他的家?不行,这样太冒险了!会打草惊蛇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