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的路程范围之内,需要排查的住户不算少,但也不是完全做不到。
方如今摇摇头:“应该不会,如果她就住在附近,咖啡馆的人极有可能会碰到她,但事实上却没有。”
纪成林恍然道:“我知道了,如果是乘坐黄包车,她会找个距离咖啡馆相对近点的地点下车,再步行前来。”
这是一种隐瞒行迹的好办法,车夫不知道其要往哪里去,咖啡馆的人不知道其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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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越觉得这个章太太太过可疑了。
方如今看向经理:“在非正常天气情况下,章太太有没有来过店里,你好好地回忆一下。”
经理搞不清为什么对方会盯着章太太不放,但也不好多问,思索片刻道:
“有过一次,是去年冬天,我记得那天雨雪交加,原以为章太太不会来对账了,可没想到她还是来了,那天穿的是羊绒大衣,但下摆上溅到了很多泥点子。”
“身体后方还是前方?”
“好像都有,我当时还给她拿了个毛巾擦拭。”
方如今和纪成林对视一眼,立即想到了什么。
如果是步行,泥点子最多也就是会溅到后面。
而前方也有泥点,推测最有可能的是乘坐黄包车而来的,车夫奔跑中鞋底甩出的泥点子溅到了章太太下摆上。
方如今转身对马宝道:“按照她来咖啡馆的时间,立即去各个车行走访,一定有车夫拉过她。”
马宝不敢怠慢,转身领命而去。
转眼间,日出东方,晨辉洒向临城的各个大街小巷。
忙碌了一晚上,但收获也是显而易见的。
接下来便是大量的走访调查动作,虽然章太太是重点怀疑对象之一,但其他的客人也不能轻易地放过,一切皆有可能。
方如今回到临城站,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牢房。
经过用药治疗和少半夜的休息,勇野健的状态还算是稳定,方如今当即让刘启芳给他进行了检查。
等刘启芳收拾好仪器检查完毕,这才道:“方组长,人犯略微有些发烧,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再注射一支。”
“先看看再说吧!”方如今并不想在勇野健的身上浪费太多的资源,此人在他的心里早就是个死人了。
有时候,人太聪明了,反倒不是什么好事。
刘启芳不再多说,转身走出了牢房。
这时,昏睡的勇野健被说话声惊醒了,他挣扎着起身,却因为伤口的牵扯疼痛无比,发出阵阵凄惨的呻吟。
方如今说:“好了,躺着别动,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第一个问题,见过咖啡馆的老板娘吗?”
“没……没有!”除了痛苦,勇野健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你是咖啡馆的常客,怎么可能会没有见到过她?”
方如今话里故意下套,他并不完全相信勇野健。
“我真不认识,甚至不知道咖啡馆还有个老板娘!”
勇野健心中诧异,他们怎么会对一个咖啡馆的老板娘感兴趣?
难道不应该将更多的精力用在调查去喝咖啡的乘客身上吗?
方如今盯着勇野健的面部。
老板娘在勇野健去喝咖啡之前曾经去过一次咖啡馆,然后便是勇野健投放的经费没有被取走,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假定章太太就是那个被勇野健提供资金支持的人,那么作为咖啡馆老板娘的她,完全有机会看到勇野健写在留言板上的暗语。
而且,销毁换下来的留言的行为确有些可疑。
如果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方如今对找到章太太本人不抱太大的希望。
不是不相信老纪等人的能力,而是此人连经费都没有来得及取走,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紧急事件,极有可能已经离开了临城。
“勇野健,如果发现经费没有被取走,是不是你会将其收回?”
“原则上是这样的,但这样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勇野健舔了舔干瘪的嘴唇,“他没有取走经费对吗?你们已经将那些小黄鱼都取了回来对不对?我请求再给我注射一针消炎针剂,我的身体还很虚弱,我怕……”
聪明人是不用将话挑明的。
方如今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好了,暂时先不说这些了,你的身体状态目前没有大问题。我且问你,在对方没有将经费取走的情况下,是不是会有第二次的投放?”
“会!但是这种情况我会向上级进行确认,上海是可以联系到对方的,也会给我具体的指令。”
方如今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