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将那些最先发现黄包车的孩子们冷落了。
这里根本没有他们说话的份儿,几人商量了一下,脚底抹油溜了。
大人们还没有形成一致的意见,两个巡警便赶到了。
当下问清这黄包车的来由,其中一个巡警眉头紧皱,似乎猜到了什么。
然而,围着黄包车车体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其编号的铭牌。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对众人道:“行了,大家伙儿都散了吧,这么毒的太阳,长时间待下去非得中暑!”
一个小时之后,这辆黄包车的来路便被查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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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昨夜将伤者拉至医院急诊的的那辆黄包车。
显然,正是毁灭证据的手法。
……
幽暗的灯光下,红漆木板地显得愈加深红,石原熏和陶老板在一处地下室当中密谈。
一张医院的平面图摊开放在小桌子上。
“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搞来的医院平面图,虽然不是最为详细的,但是我们需要的都在这张图上了。”石原熏神情严峻,指着桌子上的平面图说。
“这一张平面图是哪里来的?”陶老板问。
“是和一个非常聪明的年轻人弄到的。”
稻叶昌生的确非常聪明。
“不容易!”陶老板说,“这家医院有着深厚的军方背景,能够搞到这张平面图的人不简单啊!”
“说得好。你来看,这张图。”石原熏说,“这里绘有医院的各个出入口,地图十分清晰准确。”
“先生的意思是让我潜入医院进行刺杀?”
石原熏摇头说动:“呵呵,我怎么会让一个资深的情报员去做这种打打杀杀的工作的,你要做的,就是尽快制造一枚炸弹。”
陶老板惊声道:“用定时炸弹炸死‘蟋蟀’?”
“蟋蟀”在特护病房当中,如何避开森严的看守将炸弹运进去?
这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石原熏摇头:“不,炸弹只是为了给医院当中制造混乱,会有另外的人动手。”
陶老板看着石原熏的表情,感觉他已经是胸有成竹了。
石原熏说:“当年你在爆破方面成绩每次都是第一,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手艺没扔下吧?”
陶老板苦涩一笑:“那些东西都刻在脑子里了,自然不会忘记!”
“好,那就拜托了!东西都准备好了,你看看趁手不!”
密室里的窗帘拉着,最里面摆着一张桌子,当下石原熏揭开盖在中桌子上的黑布。
“多少年没见过这些老伙计了?”
陶老板的双目中透出异样的神采,粗糙的大手忍不住撮了起来。
“这是你最为擅长的,轻车熟路,将这件事交给你,我是最放心的。”
陶老板微微颔首,转身去取手套。
石原熏转过身,背着陶老板从从兜里掏出一沓钱,连数也没数就把手中的那沓钞票扔在桌子上:“这是活动经费,上面让我转交给你的!”
陶老板拿起那沓钱用手一捻,又抬头看了看石原熏。
石原熏呵呵笑:“怎么,嫌少啊?这是第一次给你,其实也就是意思意思,以后的经费还会源源不断地送过来。”
陶老板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把钱装进兜里,戴上口罩和手套,准备开始。
密室里,石原熏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
他翘着二郎腿,双手抱着后脑勺,眼睛盯着陶老板的一举一动。
陶老板一开始的动作略微有些生疏,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速度越来越快,操作起来有条不紊。
石原熏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溜达到了他的身边,说:“果然是宝刀未老啊,熟悉的过程很短!”
陶老板长出了一口气,没有接话。
石原熏刚想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三下敲门声。
陶老板吓了一跳,瞬间屏住呼吸。
片刻后,动作僵直的陶老板小声地说道:“你不是说这个地方非常的隐蔽,没人知道这儿吗?”
石原熏马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同时从怀中慢慢地抽出手枪。
隔了一会儿,门又被敲了一下,“笃!”又隔了一会儿,连续三声“笃!笃!笃!”。
石原熏松了口气:“忙你的吧,是自己人。”
他转身走向门口,忽然又回头对陶老板说:“别出声儿,也别出来。”
说完,从外面关上密室的门。
陶老板坐在桌子前,愣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放下手里的仪器和原料,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把耳朵紧贴在门上。
人对未知的东西都是十分存在好奇心的。
来人是稻叶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