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卖关子了,我的耐心有限!有时候一个人太过聪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方如今对小山智子时不时卖弄一下小聪明感到反感。【文学之墨】
小山智子赶紧收起笑脸,郑重道:“这是一个对覃跃龙而言,非常重要的女人,目前还没有进入到你们的视线当中。”
接下来,小山智子详细地讲述了将覃跃龙拉下水的内幕。
原来,覃跃龙早年间虽然是个街面上的混混,但年轻的时候也曾经也曾经经历过一份纯正的感情。
谈起覃跃龙的往事,小山智子也是一脸感慨:“多好的一对啊,硬生生被拆散了,从那以后,覃跃龙进了警察队伍,而那女人去了上海,从此劳燕分飞,天各一方。”
方如今问:“他们多半暗地里有联系,说不定一直都是在藕断丝连呢。”
小山智子一撇嘴:“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毕竟是异地,相隔几百里,联系不方便。而且,那时候覃跃龙根本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警察,没钱又没权,他们两家是早些年间结下世仇,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化解的。”
“这种事情都被你们发现了,真是佩服你们这股钻营的劲头。”方如今由衷地说。
难得和方如今谈一些轻松的话题,于是小山智子又谈起了当年的事情。
十几年前,混迹于街头的覃跃龙和茶园的旦角儿柳琴谈起了恋爱,这本来是挺好的一桩姻缘,却因为双方家长的宿怨而不得不一刀两断。
覃跃龙当了警察之后,在家人的催促下也成家立业生了儿子。
柳琴也在上海嫁了人,同样是梨园里的人,后来得病死了,柳琴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还当上了班主,作为一个弱女子,一步步走过来真的很不容易。
“这两个人倒是一段佳话!”方如今说,“后来呢?”
“后来经过我们的考察,认为覃跃龙这个人可以培养,于是在更加关注他本人的同时,顺便将柳琴的事情也摸清楚了。”
方如今看着她:“柳琴的男人到底得的什么病?”
小山智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对面男人的目光如刀似剑,逼视着自己,令她浑身都不自在。
“是我们的人下的手,慢性中毒!”
她低下头,不敢和方如今对视。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方如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愤怒,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为了控制覃跃龙,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个人的骨头很硬,只有柳琴这个女人才是他的软肋。”
方如今没说什么,柳琴有夫之妇的身份,对于覃跃龙而言的确是一个障碍,只有将她的男人除掉,柳琴才有可能重新回到覃跃龙的怀抱当中,才有可能成为日谍要挟覃跃龙的重要砝码。
这些日谍做事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他们的眼中只有利益。
方如今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一边暗中扶持覃跃龙,一边在上海打压柳琴的戏班,让戏班无以为继,逼得她们母女回到临城谋生是不是?”
事已至此,小山智子也不再有任何的隐瞒,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只有让柳琴回到了覃跃龙的身边,两人才有旧情复燃的可能性。”
“那这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说到柳琴,小山智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连语气都沉痛起来。
“她得了绝症,在中国根本治不好,除非到欧美国家去巡访名医治疗,兴许会有生机。我曾经见过她生病的样子,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现在已经瘦得皮包骨了,想想都让人落泪。”
鳄鱼即便有眼泪,也是暂时的,而且这眼泪掉落跟怜悯没有任何的关系。
说到底,柳琴的悲惨命运,很大程度上都是小山智子等人造成的。
她们以给柳琴到欧美国家治疗为条件,达到要挟覃跃龙的目的。
“我需要她的地址!”方如今面无表情的说。
小山智子报出了一个地址。
方如今微微皱眉,这个地方他恰好有些熟悉,知道那里住着的都是贫民。
小山智子看出了他的疑惑:“这是覃跃龙特意安排的,住在富人区反而太显眼。虽然那个地方不行,但吃穿用度和药品都是最好的。”
方如今才不信小山智子的鬼话,挑眉问道:“智子小姐,请问柳琴真的得的是绝症吗?”
此话一出,小山智子怔怔地看着他,张张嘴,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
方如今冷笑一声:“如果没猜错的话,柳琴的病跟你们也有关系对吧?”
小把戏被识破,小山智子很快从最初的震惊中稳定了情绪,她勉强笑了笑说道:“方长官慧眼如炬,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的眼睛,智子佩服之至。
其实,正如您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