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度洋西部一群岛里,有座名为索科特拉的岛,非洲之角以东。它位于阿拉伯海与亚丁湾的交接处。那里因为长期的地理隔离生成了很多特有动植物。而我要寻找的龙血树也正生在于此。这座岛我不是第一次来,但确实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打量着这座岛上的每一棵树。这座岛被现在的人们誉为“极乐岛”,因为岛上的珍贵品种很多。可同为树生的我对这些并不在意,一心寻找着画中那棵龙血树。
龙血树是神兽时期。巨龙与大象交战时。血洒土地而生的千年树,可以说它是由血液凝成的老古董。有着粗壮的树干。生长的枝条呈现伞状,由于树汁鲜红如血因此得名龙血树。要不是我知道这些老家伙性喜光照。常年喜欢在潮湿的地方晒太阳,我还真不会找到这儿来。
“小妖,好久不见呐。”
雄厚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有四米之高却受了伤的龙血树。一大块树皮落在地上。暗红的树脂俨如流血一样流出。
“你认识我?”或许是出于都是同类的同情,我上前为他整理着伤口。
“你以前可是唤我一声龙叔叔的。”龙血树不满道。他的目光下意识看向我身后。发现是一个人,心里困惑。却不敢表露。他只知很久以前有一次浩劫,此后那两个熟悉的孩子便再没来过极乐岛。现在他看见熟悉的面孔,却发现这孩子已不认识自己,他狐疑。却默然。
“你才八千岁,我已上万年。怎么会称你为叔叔?”我只当他是深居岛屿太孤独想找人说话,并未多想。
“怎么?你还想要我这个老头子叫你一声奶奶不成?”不满地哼了一声,有丝傲娇的意味。样子没变,性子也没变,只是不记得他了而已。
见他一副老顽童的样子,我不再辩解,只是悠悠吐出:“老古董。”我将已流出的血液装在小瓶子里,这老家伙的血液可是好东西,俗称“龙血”,是一种名贵的药材,被人类誉为“圣药”。
只见他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声音却越来越小,显得有些感慨和沧桑:“好久都没人来跟我说话了。等了千年,终于有人回来了。”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一个多年的长辈看自己最欣赏的晚辈,多了些亲情的流露,我并未深究他究竟为何,只当是老年人爱胡思乱想,所以自是没领会他的感伤,也没在意他说的是回来而不是有人来了,看着他的伤口问道:“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笑声不在,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腰上的伤口,深陷的眼眸黑得深邃:“因为贪婪。”他的血液是珍贵的药材也是很好的腐蚀剂,多重功效怎么会让人放弃。有些人类为了眼前的利益什么都干得出来,只有等到即将失去的时候他们才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才会让理智战胜贪婪,重新保护。人类口中倡导的保护稀有生物,不过是为自己种下的孽赎罪罢了。
“你已有了思想,为什么不走?”他有思想,不用像其他龙血树那样任人宰割。
龙血树将身子伸展开,抖了抖树叶,玩笑道:“我这老身板喜欢光水充足的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闭口不言,这是他的选择,人各有志。
随后他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老了,走不动了,等你们回来是一样的。”然后一脸老顽童的样子,“看吧,你这不是回来了吗?”
他说过,他会带你回来的,我走了,你们去哪儿找那东西啊。
我疑惑得看着他:“他是谁?”一开始龙血树就说认识她,现在他口中的另一个人是谁?
“他啊……”龙血树看着阳光照射的地方,思绪飘忽远方,故作神秘,“等我再次开花,估计你就知道了。”
待百年花季,我将会带她回来。这是那小子在他身前承诺的事,那时他慈祥地看着他们俩,他们仿佛融合在这片树林,是那般和谐与宁静。他的花百年一遇,而他也已等了好几个百年,这丫头都找来了,不知那小子去了哪里。
对此,我其实并不在意,若不愿说我也不愿强求。万年来的修行已让我不再有过多的好奇,知道得越少,活得越自在。此次出行,我只是想找找看有没有跟鸦泽有关的东西。想到这里,我将带来的画展开给龙血树看。
“你认识他吗?”
龙血树戴上他的老花镜,仔细看着这幅画,赞赏地点点头:“嗯,画的不错!”随后再仔细的打量着画中的鸦泽,“这孩子……很眼熟啊。”
他轻微低头看着我,眼镜滑落在鼻梁:“小妖认识他?”
“以前在我的店门口捡到的他,现在一直跟着我。”我如实说道,希望对龙血树的记忆有帮助。
“这样啊。”龙血树扶正了眼镜重新审视这幅画。
许久后,他无奈地冲我摇摇头:“老了啊,想不起来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这么久了,能有一点线索就找一点,找不着也就罢了。鸦泽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只是每次有父母带着孩子上花店买花时,我看着鸦泽有些心疼。
我收起画卷:“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