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生总是让人措不及防,闹了这么一出已让我不想在外继续游荡,招来辆车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回去。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溟北一遇。只要静下来就会犯困。迷迷糊糊时被梦境缠绕的次数屡次增加,一次比一次让人困惑,也一次比一次更击心扉。
这次也不例外。困意袭来,我被人带到一座孤岛上。耳边是偶尔的几声鸟啼——
“我可以把眼罩取下来了吗?”轻声询问身边人得到的是树叶摇曳的声音。
“逆?”没等到回应。我再次出声询问,与此同时。我的手已放在了眼罩上,准备取下来一探究竟。
“姐姐。不要乱动!”从头顶上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泽?”
“哥哥说,在他回来之前你不能偷看。”少年边提醒还不忘边张望着四周,寻找逆的足迹。
“你怎么在这儿?”
“当然是来监督你们。”声音可傲气了。
“我们有什么好监督的。”
“书上说了,孤男寡女共处荒岛总是会防不胜防的发生一些出格的事情。”少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嘴角明显地抽了抽,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教坏小孩子:“你呀,别总是不学好。”
“我是在为你的安危着想。要是惹出什么事来你跟谁交代去?”
小孩子成天一副大人模样,让人啼笑皆非。不过也有些心虚的嘀咕:“我能有什么事。”
“我来呢,主要还是为了防止哥哥欺负你。”少年坐在树枝上双手抱胸。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看着树下的人。
“他欺负我?怎么可能!”
“也是,指不定他还没欺负你,你就心甘情愿地主动献身了。”少年唯恐天下不乱地鄙视道。
这才让我意识到他前一句所说的“欺负”到底是什么意思。脸有些泛红。
“别再逗她了,脸都要熟透了。”远处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
那个人站在我面前。双手从我耳边穿过去解眼罩。
“是我让他来的。”
一直处于黑暗状态的眼睛在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下有些睁不开眼,慢慢适应着这个光线,待缓和后才打量起周边。这个地方很大,看起来有些荒凉,但每隔几米都会有一棵很粗壮的树,树形成扇状,极具个性。
“这是龙血树。”
“龙血树?”
在我有些疑惑的同时,他用随身携带的刀刃划破树皮,血红色的汁液从里流出:“传闻这种树是在神兽大战时期产生的,是用神和兽的鲜血哺育而成,所以它的树脂是红色,就像流血一样。”
“很神奇。”说罢,还伸手去沾了点红汁液闻了闻,转头问,“不过你今天带我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你还记得那年颜笑忘爱上碎世城城主后,你的感慨吗?
“当然。”那时我说——浮生若半,稍纵即逝,纵然花海万千,胭脂浓粉厚,皆由:梦浮华,勿长留。
长发三梳铜镜映笑,胭脂红妆携手天涯。
纸墨笔画轻描白发,相视含笑子孙前堂。
此等暖了时光,醉了年华,此生何求?吾非佛门子弟,亦无扶珠经诺,只待那花灯月下,一生一世一双人,执子之手,将你拖走……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你什么意思?”
他并没有正面回复我,而是俯身将一朵去了刺的玫瑰莂在我的腰间,待他认为满意后,才在我耳边轻声道:“等我,等我到我们主仆之约结束的那一天。”
“城不毁,必永随。”我清凉的声音重复起立下誓言的那句话,那是眼前的男子必须履行的誓言。
“一片金叶子,把我与你联系在一起,我是不是也应该给你样东西将你套住。”说罢,他从怀里拿出一枚戒指,戒指在阳光下流露出一条光晕,戒指上的钻石被雕刻出花状,在光晕下折射出各种颜色。
这枚花戒给我的震惊不容小觑,可我却未做好接受的准备,在举棋不定时,我故作淡定地将戒指放进了龙血树的树洞里,在他错愕中解释道:“那就等契约截止时,你再来完成你的下一个誓言吧。”
他很快便明悟我的意思,轻笑地看了看那棵龙血树:“好。”
“你们俩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树上的少年摇晃着腿,不满道。
“看重你才让你来做个见证。”男子笑看他,“下来吧,该走了。”
少年噘嘴不满,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借力跳下。
“小姐,醒醒!”
我恍惚地睁开眼,是司机在叫我。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到了。”
我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师傅,我想起还有点事没处理完,能不能麻烦你重新把我送回去。”
“顾客至上。”师傅很热心地重新启动了车。
我转头看向窗外,已经到半生瘾了,可是这个梦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