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将锦奈以候选妃子的身份带入宫中,那便是欺君之醉。”他逍遥地打扇。别有一番风流。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让我想想这欺君之罪该是如何?是杀头?还是诛族?”说罢,还不忘将扇子折回,在颈上划过。让锦家人不寒而栗。
从宫中来的人听言脸色一变,若此人说得是真。皇上一怒之下他们定是脱不了干系。免不了被连累。脸色大变,怒气横生。掀帘走出。
“此话当真?”他问烛扰,虽不知眼前人究竟是谁。无风不起浪,他必须弄清楚,否则无法交差。
“当然。”烛扰向一旁努嘴,“我这不是把证人都带来了。”
此话一落,身旁的姑娘些都像打好招呼般对着马车齐声道:“荟萃楼姑娘接奈娘回家!”
这么大的阵势着实让奈娘吃惊。她虽是荟萃楼的头牌,但还未有能让荟萃楼与锦家甚至皇族对上的资本。若一失足,陪进去的可是无数条鲜活的性命。
奈娘对烛扰毫无印象。每天上荟萃楼的公子很多,但像他那样妖娆俊美的男子定会让人记忆深刻。他身旁的姑娘有些是她眼熟的,但更多的还是陌生面孔,让她不禁有些怀疑。老鸨去了哪里?
宫里人气愤地看向锦家掌权人:“这是怎么回事?!”声音高而尖锐,这锦家人胆儿可是越来越肥了。
“公公息怒!此人就是个搅事者。指不定是哪位仇家眼红我锦家有二小姐这般美丽的女子可以前往宫中,所以派来这混小子让公公误会。”锦家夫人,也是锦奈的娘亲上前安抚公公,“锦奈是我女儿,她的事我怎会不知?”
公公听闻觉得有理,怒气渐消,却不料烛扰不肯罢休,火上浇油。
“原来是皇上身边的公公,在下有礼!”一礼毕,转对正安抚公公的锦氏,“锦夫人此话诧异,奈娘可是我荟萃楼头牌,不知有多少王侯将相,世家门第的公子亲点过,若公公有意,随便一问便知。”
忽然,只见烛扰对锦夫人一笑,笑得勾人心魂:“若是往后宫廷相聚,皇上的爱妃竟是众爱卿儿子的老情人,那不得把皇族的脸给丢尽了,到那个时候呵呵!”最后那声笑,笑得人直打寒颤。
烛扰见锦氏想出言反驳,哪会给她机会,继续给公公洗脑:“谁不知当初年幼的锦二小姐走丢,现在才被找回,锦夫人又怎会知这十年锦小姐到底做了些什么呢?”说完见马车里向外看来的锦奈,向她抛了个眉眼,好似邀功,倒把锦奈弄得云里雾里。
“你们锦家真是好大的胆子!”公公突然的一声怒吼吓得身旁的锦氏脚根一软,差点儿直接跪了下去。
“公公,此人信口开河,满嘴胡言乱语,您切勿当真啊!”锦家主事者上前劝说,目光恶狠狠地看像烛扰,若目光可以杀人,估计目光锁定之人已遍体鳞伤。
公公挥手让他别离自己太近,一脸的嫌弃:“你们真当我好糊弄!”他自幼进宫,能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没点心机和眼力怎么行?就算这个拦路人所说是假,可看情况消息已传遍京城,消息一旦通过某张嘴传入皇上耳里,第一个遭殃的可是他。身居高位的人不会因为一名无关紧要的女子去大费周章,若让他难堪,一声令下便是满门抄斩。
这下慌了锦家人,在锦家有些地位的人纷纷上前解释与安抚,但都统一了口径,概不承认锦奈青楼女子的身份,在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公公身上时,烛扰招呼其他姑娘先行离开,自己倒是进了马车,不顾马车里丫头的惊呼,将锦奈一抱而起,转身离开。
锦奈并未挣扎,经过刚才所发生的一系列事,让她想起那日与她交换条件的公子,想必这场戏是那位公子安排的,她只需默默配合就好,只是突然如此近距离的跟男性接触,让她有些不习惯。
“那位公子为何要让我脱离荟萃楼回锦家,又以荟萃楼的名义将我从锦家带离?”她不由地在烛扰怀里出声询问,这是她回到锦家这段时间一直没想通的问题。
“带你回锦家那是她与锦家的交易。”烛扰拐进偏巷子里,确定没人看见才将锦奈放下,笑道,“带你出来是她同你的交易,都做到了不是?”
“这就是商人常挂在嘴边的君子一诺?”锦奈微靠土墙,并未在意有些松落的衣领。
“当然!”烛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锦奈看烛扰总是一副祸水样,心中不免升起调戏之意,踮脚将右胳膊搭在烛扰肩上,暧昧口气浓厚:“你把我从锦家接了出来,我可是无家可归,你可要负责我的衣食住行。”
烛扰在答应小妖来之前可是做好足了功课,哪儿会被这点伎俩给迷惑,在小妖的常年熏陶下,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手在锦奈腰间一搂,嘴唇附在她耳边,用一种暧昧的语气说着一本正经的内容:“小妖以你的名义将荟萃楼买下,现在你是荟萃楼的老板。”
这个消息出乎锦奈预料,恢复正经,自然知道烛扰口中的小妖是谁:“为何?”
“她说你很喜欢呆在那里。”烛扰幽幽打趣,“你还挺奇怪的。”清白女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