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不给呢?”我挑了挑眉,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至于皇甫廉……小孩子还是少喝茶。
“我就立马拆了你的店,让你身无分文无家可归!”他再次嫌弃地打量一遍我的店,似乎这些花在他眼里都是丑恶的面孔。
“随意。”我含笑转过头,笑得意味不明,目光狠狠地瞪了狐九一眼,你要是敢让他们把我的店拆了你就收拾铺盖走人。
狐九低头咳了咳,唇角上扬笑意明显,身上危险气息显露无疑,皇甫廉身边的随从面面相觑,皆不敢上前。
皇甫廉见此,一脸恨铁不成钢。
当我直接明了的指了指门示意他可以走了的行为明确表达出本店主“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伟大时,皇甫廉放出第二颗烟雾弹。
“我听说你很爱钱,如果你嫌我开的价位不够不大可以提。”他对逐客令充耳不闻。
我嗤之以鼻,冷笑道:“看来你的消息并不怎么可靠。”悠闲地修理起指甲,“我喜欢钱但我不缺钱,况且我店里的花可不是全都能用金钱购买。”
“这世上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你的花不能用金钱购买只是因为他们那些买花的人拿不出能与这些花媲美的价钱。”皇甫廉信心十足。
我无语的笑了笑,首先,作为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猫妖,威胁一个资深妖怪是不对的,现在的年轻人总爱借着家中的资本犯这种低级错误。
“可问题是我不喜欢你,有骨气你就说到做到拆了我的店。”我起身离开,背影绝然,为了防止这孩子真的冲动之下要大打出手,我特地看了狐九一眼。
在与狐九对视时,只见狐九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到身后,身后嗵一声闷响。
下意识回头,皇甫廉双膝跪在地上。那一声响不小,也不知他的膝盖受不受得住。
“求你救她。”卑微的乞求里哪儿还看得到刚才的傲气,现在活生生就是个受了委屈的富家少爷。
他的话刚落,身边的随从就将一直抱在手中的小箱子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个透明的椭圆形鱼缸,里面装饰得缤纷华丽,简直就是水中宫殿,在宫殿之中静静躺着一条通体透蓝的小鱼,只是这条鱼的鱼鳍上有一道伤口,血一点点涌出,将水晕染。
我收回目光,笑着继续修剪指甲:“一条鱼住的比我还舒服,真是让妖都嫉妒呢。”
皇甫廉暗自咬唇自动忽略我的话,他虽想反驳却又不敢嚣张,最后还是隐忍下去。
“它看起来明明只是受了点小伤,可是不管我用多名贵的药材都治不好她,血一直都在一点一点的往外流。”皇甫廉黯然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沮丧的灰翳。
“流了这么久的血都还没死,确实是个宝贝,难怪皇甫家的小少爷如此喜爱。”
“你!”他深知我是在报复他之前的行为,最后还是握了握拳强忍下这口气。
我笑了笑,胸有成竹:“你爹恐怕不知道她的存在吧。”
“你怎么知道?”
我笑而不语,猫和鱼天命不合,这还用猜么。
“它的伤口无法愈合,有人告诉我,你有能让任何生命起死回生的花,那花还救活过濒临死亡的王侯夫人。”
“那告诉你的那个人有没有告诉你,找我要石轨玉的人本身就是个大夫,石轨玉只是药引,需要配合多种珍贵药材才可入药。”
皇甫廉一愣,瞳孔放大地看着我:“需要哪些药,你告诉我,我立马派人去找!”
我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又不是大夫,怎么会知道呢?”
“那,那个大夫在哪里?我去找他!”声音略带急切,想来是抓住点希望不肯放弃。
“我只卖花,又不送花,我从不打听客人的居住地。”
我无心的话如同一盆冰冷的水泼在他头上,浇灭了他最后的希望。
“我这儿倒是有一条跟她一样的鱼,喜欢可以让她搬进去同住,不过生活待遇怕是没她以前好。”我的目光从鱼缸上移开,指着花台处被笼罩上一层结界的透明鱼缸,那里也有一条全身蓝色鱼鳞的小鱼,只是她更加健康和活跃,在鱼缸里自由的游玩。
那是我从溟北带回来的鱼妖,不,应该说她的前身是只妖,现在只是条再普通不过的小鱼,需要重新修炼成妖,重新渡劫,所以被我取名为“重生”。
重生像是听懂了我的话似的,加大了摆尾的频率,欢快的游来游去。
“你……”他呼地抬起头,拳头握得咯咯响,白净的脸涨得通红,怒到极致又不能发作,实在让他难受和气恼,现在的他看着我就如同看到最大的恶人一样,若不是有事相求,他估计恨不得将我按在地上狠狠地痛扁一顿,我在他心里也被冠上了“老妖婆”的称号。
“别不知足,我家‘重生’活得可比她好。”我指着鱼缸里的那条奄奄一息的鱼说道。
我也意识到自己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