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小逆离家出走后的第二天,狐九也不见了踪影。对于店员这种不跟老板大声招呼擅自离开的狂妄行为,我表示十分生气。从早到晚都黑着脸找皇甫凯的茬儿。
皇甫凯摸清楚我今天的性子。踮起脚尖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从我旁边无声无息的走过。却被我逮了个正着。
我提起他的后脑勺,黑着脸凝视他:“你这是要去哪儿?”
皇甫凯指了指后院,一脸无辜:“捉老鼠。”
我挑了挑眉:“老鼠呢?”
弱弱地嘀咕:“还没捉。”
我指着他振振有辞:“你答应我的条件呢?那条鱼我可是替你放回溟北了。你给我好好完成你该尽的义务。”
皇甫凯撇撇嘴:“你不是说伤残人士可以慢慢来。”
“我后悔了。”无情地戳了戳他的伤口,无视掉因为疼痛揪起整张脸的皇甫凯。“看你恢复得挺好。伤口也不疼,你还想装病到什么时候。”
对于我这种理直气壮睁眼说瞎话的老板。皇甫凯是有苦说不出,最后只能弱得不能再弱的说了句:“泼妇。”
而我很应景的如泼妇般将他以抛物线的弧度丢了出去:“还不去抓老鼠。”
被扔出去的皇甫凯好巧不巧撞到了花架。伤患处产生的剧烈疼痛不说,还被失去重心落下来的空花瓶砸中了头部,这下就算是快要恢复的身体也再次遭到了重创。
我有些不忍的别开脸,心疼那摔碎的花瓶,那花瓶可是我逛了好几家店才看中的。碎了实在可惜。
皇甫凯无语的从碎片中小心移步出来,对我今日的反常也是头疼。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在这水生火热的环境下生活。他决定出卖狐九。
“我知道那只狐狸在哪儿。”
他的话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上前轻松一拎:“他在哪儿?”
对于我的举动。他一回生二回熟,被这么拎着也显得比之前自然。他指了指玻璃门外地板上躺了一地的传单:“安和路新开了家古玩店。”
“他什么时候对古玩感兴趣了?”
皇甫凯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为了避免再受摧残。他顺势补充道,“今天镇子上没什么人,好像都去安和路了。估计是那家古玩店开业搞活动,你也可以去看看。”
安和路从来就不是什么热闹的街道。更是被人成为“死亡路段”,不是因为那里发生过什么离奇死亡事件,而是在那里做不起任何生意,无论之前在其他地方生意做得多好,名声打得多响,只要一搬到安和路做生意,只会是凄凉一片,用不了多久就会以破产告终,所以聪明的商人从来不会选安和路做生意。
对于安和路的说法千奇百怪,也有人说那里住着一些穷死的鬼怪,因为心中恶念所以才导致生意潦倒。当然,这些说法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从没去过安和路,关于它的说法都是听来访的客人偶尔提到,也并未深究。
“那只狐狸老谋深算,应该不会凭白无故去安和路吧。”皇甫凯自顾自的说着,时不时瞥我一眼。
我将店门口铺了一地的宣传单一一捡起,其中最多的莫过于一家叫永安坊的古玩店,而这家店的宣传单上最醒目的不是店名,而是赫然的两个大字“赌石”。
“赌石……有点意思。”
皇甫凯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耸耸肩:“你的反应跟那只狐狸一样。”
寻思三秒,将门反手一贯连贯一锁:“今天不营业,我希望在我回来之事能看到你的丰功伟绩。”说罢满意地拍去手上的灰尘,朝安和路走去。
安和路从来都是个不起眼的街道,生意做不起来也就没什么来往的行人,而今天的安和路全被人们堵的水泄不通,只能比肩继踵。
“请问……”进不去只好随便找个人问问情况,“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你竟然不知道,这条街开了家古玩店,今天刚开张,摆了个擂台专让人跟古玩店的老板赌石。”
看前方一片黑压压的人头,不禁问道:“那也不至于堵成这样吧?”
路人听言不好意思地笑着挠头:“嘿嘿,最主要的还是那个古玩店的老板。”“听说那位老板赌石老厉害了,一赌一个准,不止如此,还长得十分貌美,说是什么……仙女下凡!”路人说得起劲儿,“就像姑娘你,长得也是国色天香,但是她可比你漂亮好几倍呢!”说着说着口水都差点儿流出来。
我满头黑线,扯出一抹冷笑:“你见过?”
“嘿嘿,这不是正准备见一见嘛,嘿嘿,你还别说我,你看这前头的,百分之八十都是奔着老板娘的长相去的,哪儿会有这么多人有那么多闲钱去赌石!”色咪咪地摩拳擦掌,“就算吃不到,看一看饱饱眼福也好啊!”
“……”
话刚说到这儿,路人就被人群挤了出来,哟,一看自己成了最外围,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哪儿还顾得上回答我的问题,直接朝人群里挤去。
我黑着脸看着这些挤来挤去的壮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