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九想到了什么,抿嘴轻笑:“那时候你的行为确实也不像个女孩子。”
“哦?”尾音上扬,对那时的自己莫名有些好奇。
见我来了兴趣。狐九斜靠一侧。笑容不容忽视:“英姿飒爽。大大咧咧?嗯……不足以如此形容你,傲视群雄,独孤求败?”
“你确定后面那两个词是形容我的?”语音微扬。语气倒是淡定。
狐九无辜地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没办法,想要用准确的词汇来形容一个充满雄性细胞的女人实在是种学问考验。”还不忘深刻认识自己。“而我恰好是个没什么文化的流氓。”
“那个时候能爱上一个酷似男人的九爷。我能不能理解为你的性倾向……与众不同?”
“小妖真幽默。”狐九笑出了声,把厚脸皮贯彻的尤为彻底。“如果爱上你是性倾向有问题的话,我甘之如饴。”
“……”皮笑肉不笑。“九爷皮厚如墙,小妖甘拜下风。”
狐九练就了一身把厚脸皮当炫耀资本的本事:“想搞定小妖这样傲娇的女人,脸皮不厚点儿哪儿追的上。”
我瞟看一眼,淡定地收回视线,擂台上。黎老板再赢一局。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还准备当着我的面翘班翘到什么时候?”在这里坐着看别人比赛。还没有茶喝,百般无趣。
“和老板一起怎么能算是翘班呢?顶多算是出差。”他笑得一脸狡邪。我甚至在他脸上看到了‘阿谀奉承’几个大字。
巡视周围一圈,已经有负责人在跟嘉宾商讨住宿问题:“看你的说辞。今天你是不打算回去了。”
“反正明日还要一同前来,不如……”后面的话被狐九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茶水代替,双方心知肚明。
我沉默不语。低头品茶,茶香很淡。这是最普通的绿茶,没有特别的味道,有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苦味。
狐九将桌面上那瓶已然启瓶的红酒托起,细缓的酒柱注入他面前的高脚杯,颜色在晚霞的光线下红的浪漫。
不知不觉竟又是一天的尾巴。
擂台上已经收拾的差不多,贵宾席也散得差不多,各自被领到提前安排好的相应住所。最后仅剩打扫场地的人以及唯一坐在宾客席里的我和狐九。
这个位置很好,再加上已散尽,晚霞十分格外安静,无论是喝茶还是品酒,对着这变化多端的云霞,总是会萌发出别样的情绪。看看这里的天空,像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也像一个美丽的女子穿着火红的衣裙在缓缓走来。在这冬日的寒风里,反倒是感觉整个身子被火焰所包围,温暖心扉,甚至偶尔会有火辣的触感,让你猜想是否是太上老军的炼丹炉被打翻,洒了漫空的火苗,混杂着云层的色彩,变幻出莫测的流光。
保持“节约资源”的良好品质,直到那瓶红酒见底,狐九才舍得动身离开,而此时,已经夜入星辰,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浩瀚天空脚下,安静的欣赏着晚霞与星辰的交替。看不出它们究竟何时移动的,但慢慢的就已被黑夜代替,被星辰占据。
镇上的客栈除了永安坊安排的那几家外,其他的都打了烊关了门。狐九熟门熟路的走到其中一家永安坊预定的客栈,掌柜睡得迷迷糊糊地被叫醒,半眯着眼打着哈欠:“九爷,你终于来了。”九爷可是他这店里等的最后一个客人,客人到齐他就可以关门打烊,只是没想到九爷还是这么能折腾。
“这是九爷的厢房钥匙。”虽然仍是半迷糊状,但还是毕恭毕敬地双手奉于狐九,钥匙上挂着一个小木牌,上面赫然写着“天字号”。
只是在钥匙递出的瞬间,掌柜才意识到还有个人,随便揉了揉双眼,勉强才看清来人:“姑娘,我们店厢房已满,你得找别家了。”说完又朝里间一喊,一个小伙计边穿衣服边跑出来,“带九爷去房间歇息。”
我略点头,并没回话,而是将目光转向狐九。
狐九笑得不怀好意:“看来又要同住咯。”
掌柜左看一眼狐九右打量一番我,还没睡醒的脑袋一片雾白,最后挠了挠头,回了里屋补觉。
“放开。”低头看着那只自然拉着我的手。
“又不是第一次同住一个房间,害羞什么。”他说的倒是没错,当初在轮船上假扮夫妻的时候也是同在一个房间,可那时他还算中规中矩,现在……熟稔的亲昵……可不一定。
伙计忙活的很快,估计也想早点回去休息,不用我们多说,热水、小菜统统一次性上齐,二话不说就溜回了房间,临走前还不忘好奇地朝我这边多看几眼,虽然八卦可观,可困意当头还是睡眠最重要。
这间厢房可是这间客栈最上等的天字号房间,房间面积大不说,无论是采光还是朝向都是最好的,桌椅的品质和床铺的质量都十分映衬天字号的标牌。只是对于现在而言,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里仅有一张床,哪怕它十分的大。
我望着这有且仅有的一张豪华大床,踌躇片刻,终究还是和衣躺了上去,嗯,还是比自己店里的床差了那么一点。
狐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