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看起来不过几个月大,正在卖力的嚎啕哭泣,小手乱摆,可能是因为哭得太久,脸色已经有些发紫。
「真的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可能是跟我们一样,被送到这里的。」
主妇阿姨稍稍定了定心神,她又朝前走了一步,来到了那个婴儿的面前。
这时候,长友又听见了刚才那个嘶哑的男声在耳边嘶吼:「那是野弃子!别靠近野弃子!野弃子就是儿啼爷!」
「别过去!」
虽然依旧不清楚正在发生什么,但小平头还是不由地发声阻止他人靠近。
「咕哇——咕哇——哇——」
而这时候,襁褓里婴儿的啼哭却渐渐止住,一只白胖的小手从中伸出,用婴儿不该有的力道,死死拉住了主妇阿姨的裤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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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哈哈——」
那婴儿笑起来。
笑声逐渐变调,变得尖锐,变得苍老,怪诞渗人。
从襁褓里伸出来的那只婴儿手臂,也随之变化,干瘪枯藁,几乎看不见肌肉,布满褶皱、汗毛以及老人斑。….
「嘻嘻——哈哈——」
老人的手臂将主妇拽倒在地,另一只手也伸出来,死死环抱。仿佛有着千钧的重量,让人根本无法脱身。
襁褓在这时候也完全松开来。
从里面膨胀出一个半人高,丑陋畸形,干瘪褶皱,只有独腿的可怖老人来!
「儿啼爷!那是儿啼爷!」
人群之中,社畜大叔第一个尖叫起来。
他在小时候曾经听老人讲起过古老的怪谈故事——
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日本,在荒无人烟的深山中,有时会传来婴儿「呱呱」的啼哭声。
但要是你走过去抱起正在哭的婴儿,那婴儿就会立刻抓住你不放手,变成一个干瘪可怖的小老头。
如果你想逃走,他的重量就会突然增加一百贯,顿时让你动弹不得,最终被这个东西夺走性命。
「救……救命!」
那主妇被儿啼爷不对称的畸形手臂,死死勒住身体,骨骼碎裂的喀喀声不断从她的身上响起,鲜血顺着她的五官七窍溢出。
「快跑!」
人群里面,狼尾青年最先有了反应,拔腿便跑。
其他人后知后觉,一窝蜂地跟上。
长友也选择了逃跑,被儿啼爷勒住的那个主妇阿姨明显已经没救了,留下来毫无意义。
逃跑的过程中,他又一次听见了那个男声贴着耳朵嘶吼:「死,就会忘!在这里多死几次,就什么都忘了!不要死,不要死!」
……
四周的山林一望无际,没有人刚往那里面跑。
从如月站台跑出来的五人,跟在狼尾青年的后面,沿着铁轨的一个方向一路狂奔。
等跑出了好一段路,他们才停下来。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妖怪吗?」
OL姐姐一路都拉着女高中生,这个时候已经明显脱力,大口喘气,被冷汗浸透的胸口上下起伏。
「不管是什么,跑掉才是对的吧?」狼尾青年一脸的后怕,但话才刚讲完,他的脸色就又一变,「不对,你们听,好像又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冬冬!冬冬!
铁轨两旁的树林里面,响起了类似于太鼓的敲击声。
声音短促。
每响一下,周围的树木仿佛在跟着颤抖。
「咕哇——咕哇——」
「嘻嘻——哈哈——」
同时还有大量的婴儿啼哭声,以及老人苍老的怪笑声夹杂在其中。
声音越来越近。
「儿啼爷!儿啼爷追过来了,还不止一个!」
众人都面露绝望。
他们已经跑不动了。
「你们看那边!」这时候,五人里面的女高中忽然手指向前方。
就如同峰回路转,前方铁轨延伸的方向,有一辆黑色的轿车,打着双闪,不疾不徐地行驶过来,并且在众人身边缓缓停下。
从车上下来一个穿运动衫的男人,他面无表情,看向长友一群人:「上车。」….
没时间解释了,身后就是追过来的儿啼爷,不上车就会被它们抓住。
几个人完全没得选,纷纷跑向黑色轿车。
只是在他们要拉开车门的时候,又被那穿运动衫的司机拦住:「五个太多了,坐不下,留下一个。」
「我们可以挤一挤!」
狼尾青年急不可耐。
而那司机就好像没听见一样,嘴角扯出一个僵硬地微笑:「太多了,必须留下一个。」
双方僵持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