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榆眸子转动,反过来问她:“南经理好像对我和陆家的关系很好奇?”
南风顿了顿,复而一笑:“随口问问而已,如果夏总监不方便回答,那就不说吧。”
夏桑榆到最后也没有回答,旁边她的秘书在喊她,她就转过头去,没再跟南风闲聊。
吃过午饭后,众人稍作休息。
下午三点整,他们再次出发去往工地,继续上午没有完成的工作。
一整个下午,他们都在那三十万平方米的工地上绕圈,等将所有地方都看完了,时间又到了傍晚。
因为已经累了一整天,晚餐众人都是简单吃了点,就各自回房休息。
南风刚打开房门,包里的手机就响了,她以为是盛于琛来问她工作进度,结果一看,来电显示上却是陆先生的名字。
就像是点了最好的醒神香,南风歪来歪去的身体看到这个名字后,顿时直了起来,立即滑动接听。
“回酒店了?”陆城遇温声问。
南风用肩膀夹着手机,一只手撑着墙面一只手去脱鞋,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那一瞬间她的眼角眉梢都灵活了起来,她笑着说:“陆少神机妙算,我刚才进房间。”
陆城遇的身体陷入书房的办公椅里,膝盖上还摊开放着一份文件,他判断道:“看来今天忙了一天?”
“今天去了冰岛建造基地,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脚都要走断了。”南风边说边往房间里走,先从自动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咕噜噜喝了下去,跟着就呈大字型瘫倒在背后的床上。
小倩一进门就看到她这个极为不雅的睡姿,皱皱鼻子以示嫌弃,南风抓起一个枕头扔她,哪知道,电话那边的男人就说一句:“腿,合上。
“……”南风夸张地‘哈’了一声,“陆少,你在我房间安摄像头了吧?”
陆城遇轻笑了一声,随手翻翻膝盖上的文件,道:“作为你的丈夫,这个世上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你,嗯?”
南风眨眨眼:“我们也才结婚一个多月吧,怎么被你说得好像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一样?”
“这不好吗?说明我们天生一对。”
……很好,陆先生婚后调戏她的本事,一天比一天精进了。
南风不甘服输,也猜测道:“你现在在书房工作?”
“刚到陆公馆工作一两天的佣人,都能知道我有这个习惯。”
言下之意就是她这个猜测太没有含金量。
南风干咳了咳,再想了想,忽而笑道:“我还知道一件事——你今天一定想我了。”
陆先生挑眉:“这算什么猜测?”
“怎么不能算?你敢说你今天没有想我?”轮耍赖的功夫,谁能有南风强?
陆城遇一只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撑着额头思索了一阵,发现竟无法反驳她的话,无奈笑道:“好吧,你赢了。”
南风得意地哼笑起来。
陆城遇摇摇头,不再跟她闹,嘱咐道:“睡前用热水泡泡脚,明天不要再走这么远的路。”
“明天要去伊生大厦开会,应该不用走太远的路。”
“嗯,早点休息。”
说着,陆城遇就要挂电话,南风忽然心头一动,忙道:“城遇,等一下。”
“怎么了?”
背后打听别人可能不太好,但南风实在太好奇了:“你认识夏桑榆吗?”
那边的男人微微静默,就是他这阵犹豫让南风笃定,他们一定是认识的。
“她,和你是什么关系?”南风有点谨慎地问。
陆城遇一顿之后,又重新翻看文件,没什么情绪地应道:“她是我妹妹。”
“妹妹?”南风讶然,“什么妹妹?堂妹?表妹?”
他道:“我父亲的女儿。”
南风:“……”
正常的对话语句,他应该回‘亲妹妹’才对,但是他却强调了‘父亲’,也就是说,这个女儿和他母亲没有关系,是他父亲的……私生女?
南风想起当初江岩曾跟她说过,陆城遇表面上是陆家唯一的继承人,但其实并不是,他还有一个兄长和两个妹妹,都是他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女,并且在争权夺位战争失败后,都被他驱逐出国,生死不明,已经三年没有回国过。
对了,夏桑榆今天也说了,三年前她才到北城来。
看来传言不全是假的,陆城遇的确有同父异母的兄妹,不过没有传闻中那样无情。
话已至此,南风已经明白:“原来是这样。”
陆城遇合上文件,伸手端起桌角的咖啡,只是黑咖啡,浓到极致,甚至能映出他眼底的清寒:“怎么突然想问这个?她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今天听夏总监提起榕城,又好像和陆家很熟悉,就好奇想问问。”南风解开了一个疑惑,心情无端好了起来,“这么说,她还是我小姑子?”
陆城遇则是淡淡道:“一个身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