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厌恶至极,费力抬起脚踢过去:“滚开!”
他因为药效行动迟缓,那个人很轻松就躲开了,他听见她喃喃道:“早知道把你的脚也捆住。”
声音有些熟悉,但混沌的脑子分辨不出来,紧跟着,那人爬到他身上,吻着他的脸颊和唇角。陆城遇真心恨不得把身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他用力别开头:“滚!”
吻不到他的唇,身上的女人也不在乎,改去咬他的喉结。她的唇紧贴着他的脖子,牙齿研磨着,舌尖还配合地来回舔舐,就只是这样,他就清楚地感觉到,灵魂深处燃起了一团火。
……该死!
沿着脖子一路往下,所经之处留下盈盈的水光,她在他胸膛啄吻着,呼吸也都悉数洒落。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用一根羽毛在扫他的心尖,这是一种根本无法克制的感觉,陆城遇能做的只有紧着牙,不断用力挣着手上的桎梏。
麻绳很粗糙,那样近乎自残地挣扎,皮肤很快就被磨破,丝丝密密的疼让他的神智稍微清醒了一点。可是女人又立即按住他的手,唇随之落下,吻着他的手腕手背和每一根手指,像是在安抚他不要生气。
陆城遇喉咙滚动,压不下的药效渗透进血液里,他全身都在发烫,抗拒和渴望是两股力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她的动作不算熟练,但却总能找到他敏.感的地方。他呼吸微急,凝声冷道:“不管你是谁,如果你再不停下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女人笑了起来,移他的耳边,若有若无地吻着:“陆少,你看现在……到底谁不放过谁呀?”
挑衅!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还敢挑衅他!
陆城遇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想亲手掐死一个人的冲动了,他冷笑:“是么?你以为你真的能为所欲为?”
“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女人解开他的皮带扣,往下一拉,上半身完全趴在他的身上:“知道啊,这里是陆公馆~”她竟然没.有.穿.衣服!肌.肤相贴时,他清晰感觉到她胸口的柔.软,她吻着他的下巴,“我还知道,你的书房隔音效果最好,所以啊,就算你现在叫人,也没有人来救你~”
她声音里染了笑意,是恶劣的那种笑:“哦,对了,我还让方管家命令佣人们都不准上三楼,你说你还能喊谁来?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能出入陆公馆,能知道书房的情况,能命令得动方管家,还敢这样胆大妄为……这些加在一起,还有她在他身上亲.吻时的微妙熟悉感。陆城遇瞬间凛眉,猜出她的身份,切齿地喊:“南风!”
“这么快就猜出来啦?”南风笑着。
确定是她,陆城遇沉了口气,语气并没有好一点:“长本事了?下药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的廉耻呢!”
南风的手探入,有频率地上下,她道:“谁让你一直生我的气,而且我们是夫妻呀,这个是情趣,要什么廉耻?嗯?”
“放开我!”陆城遇的火已经更上一层楼,跟着他又喘息,“别碰我!”
她的手……
南风笑眯眯的:“那你就不要有反应嘛。”
“你!”
陆城遇气极恼极。
强行忍耐药效使得他在这大冬天里也出了一身冷汗,他本来就已经到了极限,现在知道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是南风,就算他还在生气,可神经和意志还是情不自禁地放松下来。
也就是这稍微的松懈,使得那些压制的情欲铺天盖地地反弹回来,以至于她稍微一碰就反应强烈。
陆城遇闭上眼睛,半响,重新睁开,这次他终于穿透层层叠嶂看清楚了身上的女人,她长发披散着,有一些滑到了胸.前,犹抱琵琶半遮面般遮着,灯光下更是肤白胜雪,精致得看不到一颗痣。
他闭上眼睛不去看,沉着冷凝,已经是威胁:“你还想找死的话,大可以继续捆着我!”
“你现在都落我手上了,还这么傲?”南风摸摸他的脸,像个调.戏良家妇男的恶霸。
“南风!”这个死女人!
南风玩笑够了,低头吻住他,唇舌交缠间她道:“城遇,你听我说。”
“我没有骗你,我一直把盛总当成我另一个哥哥,我哥失踪那五年,他也是以哥哥的身份在我身边管教我,我对他对他的感情是亲情,没有别的,真的没有,城遇,你不要介意了。”
她这次回来,是想和他和好,也是想认真告诉他这件事。南风俯低身,细细密密的吻落满他的胸膛和小腹。她边说道:“大学的时候是跟江岩在一起,我虽然喜欢他,但是我们都遵守着底线,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
她过去太想当然,以为清者自清,却忽略了那些真正关心她的人的想法。南风这样对待他,自己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滚烫的体温和情动的反应,对她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撩拨。
南风声音开始断断续续:“大学里那些流言蜚语,我也忘了是从、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起因是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