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她哪里来的欲望?
南风拉了拉领口散热,又用双手捧着水泼脸,可冰凉的水温不仅没能压下她身上火烧般的炙热,反而还让她的喉咙又干又渴。
她急于压下这团火,捧着水就喝进嘴里,喉咙到肠胃得到一片短暂的凉意,但很快又被更加强烈的沸热取而代之。
不对。
不对。
她不是控制不住情绪。
这个反应,反而像是……中了药!
那团火不是怒火,是被强行挑起的欲火!
该死……
南风背脊贴着墙壁蹲下,绞尽脑汁地去想她什么时候中的招?又是什么人对她下的药?
今晚她只喝酒,没有吃别的东西,那药一定是下在酒里。
但是她今晚喝了很多酒,有从桌子上拿的,有让调酒师调的,有别人拿来敬她的,还有从酒瓶里倒出来的,那么多杯,到底是哪杯有问题?
她喝的最后一杯酒是萧晨拿来酒瓶倒给她的,可萧晨没理由对她下药,而且他自己也喝了酒瓶里的酒,不会是他。
其他人就记不清了,她今晚没什么防备,敬酒的基本来者不拒。
她越想脑袋越迷糊,忍着不适,摸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找人来帮她。
这时,有人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你怎么了?”
她本身有点贫血,突然站起来,大脑皮层一阵涨疼,药效好像加快了,南风只感觉眼前的景象晃了晃,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有力的胳膊及时揽住他,耳边的声音很熟悉:“喝醉了?”
她想推开这个人,无意间碰到他微凉的手,冷不防背脊爬上一股酥麻,很舒服。
他的身体好像是能缓解她灼热的冰块,南风本能地攀附到他身上,汲取他的凉意。
她的投怀送抱,让陆城遇完全愣住,半响忘记反应。
南风的头埋在他的胸膛,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还不断收紧胳膊,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融到他骨血里似的。
陆城遇一直在关注她的情绪,刚才她想枪杀宋的时候他就觉得她的精神不对劲,不放心地跟上来看看,哪知道会碰上她这个模样……
怀里的女人像喝醉酒,像只小猫儿趴在他身上,这种动作放在以前她经常会有,但是现在,如果她神智清醒绝对不会做,从她身上散发出酒味,还有融在酒味里的淡淡橙花香,像迷惑人的罂粟,陆城遇走了下神,忽然脖子一凉,柔.软的触感传遍他每一根神经,他猛地一震——那是她的唇。
南风口干舌燥,没有任何逻辑地觉得这个人能让她缓解痛苦,双手从他的腰上移开,转而去抱他的脖子,唇也贴了上去,吻着,舔着,吸允着,这个人还想拉开她,她干脆一口咬上他的耳朵,他的身体明显一僵,她满意地继续去舔他,从脖子到耳后,再流连到他的下巴和嘴角……
陆城遇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地拥抱过她,更不要说是她主动来吻他,尽管知道她是喝醉了才会这样,却也私心地不想阻止,他微微低下头,她的唇就吻上他的。
熟悉的烟草味入鼻,南风动作陡然停滞住,下一瞬,她猛地推开他,因为动作过猛,她也跌坐在了地上,尾椎骨很疼,但疼痛也她得到片刻清醒。
眼前迷雾拨开,她看到了陆城遇的脸。
陆城遇!
对!
她也喝过他拿来的一杯酒!
是他!
一定是他!
南风丹田里烧起另一撮火,狠狠地瞪着他——当然,是她自以为的‘狠’,事实上那个时候她的眼睛里饱含水光,楚楚动人,别说是没有杀伤力,甚至还带着一股子勾人的媚意。
陆城遇看着她的脸,她的一连串反应都太反常,就算喝醉了也不应该这样,他颦眉,朝她的方向走了几步:“你怎么了?”
他弯下腰想扶他,南风蓦然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恨声低喝:“你在酒里下什么东西?!”
陆城遇即刻皱眉。
他和她靠得太近,像一个磁场,吸引着她。南风眼神一瞬间迷惘一瞬间清醒,羞恼地推开他:“卑鄙!无耻!”
看她的反应,再听她说的话,陆城遇已然明白,眉峰跳跃着恼怒:“不是我!”
她才不信:“这里是你的地盘,酒也是你给我的,不是你是谁?陆城遇,你简直不要脸!”
南风撑着墙站起来,双脚发软,陆城遇的手又伸了过来,她一巴掌挥过去:“滚开!别碰我!”
扶着墙,她往外走,陆城遇就是有再好的脾气也被她搅没了,抓住她的手将她拽回来:“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要去哪里!”
“去哪里都好过和你这个小人在一起!”南风甩手过去,指甲不偏不倚划过他的脸,留下两三条血痕,“你离我远点!”
挣开了他,南风唯恐被他再抓住,卯足了劲儿往前跑,但是药效在她体内发挥着作用,她没跑多久就脚软身体轻,眼前也是天旋地转,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