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微眯,没有立即动作,观察着那黑影越来越近时,他才倏然一下扭过头,拳头还没举起来,对方迎面就扔了他一把白.粉末!
傅逸生本能地闭紧眼睛,动作微微迟钝,后脑就被另一个人用木棍狠狠一击!
他顿感脑袋一懵,随后不省人事。
那两人从傅逸生身上拿走钱包、手表、戒指、手机等贵重财物,又将他的身体搬进车里,随后低调离开地下车库。
是以,直到第二天早上,打扫车库的清洁工才发现昏迷不醒的傅逸生。
事情传到陆城遇耳朵里时,他才刚刚送走来者不善的希尔,凝视着那辆驶远的银白色轿车,湛黑的眸底渐渐聚起比深冬还要冷硬的冰锥。
“陆先生。”宋琦悄声提醒。
陆城遇转身:“去医院。”
医院里,傅逸生已经醒了,只是眼睛眯进去了一些药粉,暂时要用纱布包着,过几天才能拆掉。
陆城遇看他后脑也贴着厚厚的膏药,眉心一压:“怎么回事?”
傅逸生的助理闻人在旁边,代替他回答:“陆先生,人已经抓到了,是两个抢劫惯犯,他们说看小爷开玛莎拉蒂,又是从黄金台出来的,以为是来寻欢作乐的客人,见财起意,才会下手。”
傅逸生暴躁道:“丢去警察局丢去警察局,判个十年八年再放出来!”岂有此理!在他的地盘抢劫他,还抢劫成功了,传出去,他傅家老三还要不要在道上混啊?
他一下动作太大,扯到后脑的伤处,疼得龇牙咧嘴,连忙捂着说:“其实吧我人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磁盘丢了。”越想越气,“那两个该死的抢劫犯,只拿走钱包里的钱和卡,其他的都丢下水道里,等捞上来,磁盘已经损坏了。”
陆城遇皱眉:“没有备份?”
闻人摇头:“没有,小爷拿走的那份就是原版。”
“磁盘的内容你也没看?”
傅逸生懊恼就懊恼在这个地方:“我什么都没来得及看。”
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没有办法知道昨晚南风到底是怎么上的四楼。
陆城遇周身气压很低,傅逸生即便看不见也能想象得出来他这会儿脸色有多难看,说到底都是他的错,他没把事情办好,所以他绞尽脑汁,试图从已知的信息里找到突破口。
“南小姐什么都不记得吗?”
陆城遇淡淡道;“药效太强,她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自己捅了个人。”
“你说会不会还是筱小姐?”傅逸生分析着,“筱小姐喜欢你,某种程度上,南小姐就是她的情敌,也许是她误打误撞看到的中药后神志不清的南小姐,就……嗯,有可能吧?”
陆城遇侧眸:“你不是一直在包厢里?她中途有没有离开,你不知道?”
他还真不知道,昨晚他跟人玩得挺嗨的咳。傅逸生让闻人打了个电话给昨晚也在包厢里玩的公子哥。
“喂,森罗,我问你,昨晚城遇和Cynthia小姐离开包厢后,俞筱一直在包厢里吗?”
那边的男人语调很肯定:“一直都在啊,她就坐在我身边,一直在看我们划拳呢,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
没再多说,傅逸生就收了电话,转而朝着陆城遇的方向道:“看来筱小姐只是强行献身未遂,南小姐上四楼的事儿真跟她没关系,也许是她自己迷迷糊糊走上去的,没人害她。”
陆城遇站在窗边,眉心轻蹙,目光深远。
傅逸生又说:“公平点说,我觉得南小姐中药这件事,不能全怪筱小姐,你也要担一半责任,毕竟酒是你端过去的。”
这个话题陆城遇没有再接,安静少顷后,忽而说起:“希尔早上来陆公馆要人。”
傅逸生愣了愣:“希尔不是在莫斯科筹备订婚宴吗?”旋即他明白了,“噢,昨晚南小姐打电话给他了?啧啧,南小姐那种情况下,第一个想找的人居然是希尔……”
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傅逸生便察觉到陆城遇浑身的凛冽。
心下明白是戳到他的点上,摸摸鼻子,识趣闭嘴。
双手落在大衣口袋里,陆城遇的声音似冰雪一般冷:“我试探了他的身份。”
“试出来了吗?”
陆城遇凝望着窗户下的草坪,手指在打大衣口袋里越攥越紧。
“我应该认识他。”
……
南风离开陆公馆后,给厉南衍打了个电话,但是他手机关机。她也没直接回公寓,而是先去了AS——她上午有个重要会议。
会议开到午后,南风才回公寓休息,一进门,就见厉南衍坐在沙发上,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微微一愣,旋即笑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
厉南衍站起来,目光先将她从上至下打量一遍,着重停留在她脸上,她的精神状态还不错,除了疲累外,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其实他早就跟盛于琛确认过,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