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被陆言抓住手,挣脱不开,最后咬了他一口。咬得牙龈都突暴出来。
然而陆言只皱了皱眉。并没有因此松开她。
不管陆言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既然有人阻止我妈,我便可以先回屋给我妈拿药了。让我妈镇定下来,才是当务之急。
就在我转身开门时。江飞鸿却突然喊道,“来人啊。还发什么愣。没看见她精神病发作。在乱砍人吗?”
我愣了愣,转身看向江飞鸿。不明白他口中的来人是来的什么人。就算他报警,出警也没那么快吧?
哈拉一声。面包车的车门被人滑开。
我这才注意到,我家院子前,除了停着陆言的宝马,还有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车里走下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医生”,各个穿着白大褂。鱼贯而来。
他们走到陆言的身边后,陆言就松开了我妈的手。然后。他们就迅雷不及掩耳地强制我妈,把她朝车里带。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我妈看见他们。情绪激动的更厉害了。
我连忙跑过去,推他们,拉住我妈的手。不让他们带走我妈,跟着问。“你们这是要干嘛?我报警啦!”
此时,江飞鸿走了过来,“闻静,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妈发病了。她把你非法囚禁了这么多天。你都不报警。你的孝顺,我这个当舅舅的也很感动。但是我不能因为你的愚孝,就耽误我妹的病情啊。所以舅舅只能替你做主,联系精神病院的医生。你放心,你妈只是去看病的。治好了,还能回来。”
我愤怒到极点,骂道,“我妈没囚禁我。我妈很正常!你少血口喷人!”
江飞鸿脸色一下子阴了下来,“正常?正常的话,能拿镰刀砍自己的亲哥哥?”
“你不上门讨砍,我妈会砍你?她又没冲到你家门口,你凭什么一早就喊医生堵在门口。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然而,我的质问和阻挠一点用都没有。
我妈现在情绪激动,确实是病发的征兆。江飞鸿也是我妈的亲人,他签字同意带走我妈,我报警也没用。陆言抓住了我,把我强行带离我妈的身边。我妈不肯跟着他们走,他们就拿电击棒电击她。
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妈四肢一抽搐,然后整个人没了力气,任由他们架着走,被塞进了面包车里。我看着我妈被带走,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在我面前都这样对待我妈了,我不敢想象我妈进去后会遭多大的罪!
“江飞鸿!”我怒瞪着这个设计坑自己亲妹妹的人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我妈精神状态不好,但只要不看见你就没事。她已经治好病了。这些年她没有闹过事,伤过人,你为什么不放过她?”
江飞鸿因为失血的关系,面色有些发白,但并没有受伤该有虚弱,反而透着一股算计。
“那就要问你这个女儿做了什么好事!你上门求我办事。我办了。你却事后反咬我一口,说我收了陆言的贿赂。你和陆言有什么矛盾,我不管。但你黑到我头上来,我不得不自保。你妈的疯病,还有今天伤我的事情,我都会曝光媒体。她脑子有病,逼着你去竞选会大闹。你当女儿的,为了安抚她情绪,虽然有些愚孝,但也情有可原。这也是我这个当舅舅的,能帮你的。”
说完,他就捂着伤口离开了这里。
我看着他厚颜无耻的背影,想到我妈要被推到舆论前端,成为弃车保帅的车,就忍不住怒吼,“你会遭报应的!”
所有人都走空了。
偌大的院子里,只有我和陆言两个人。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愤怒道,“是你,对不对?你才是策划了这一切的人。江飞鸿不过是被你煽动,利用的棋子!”
在我以为他被舆论媒体围得团团转,没空收拾我时,他就已经秘密织网,说服江飞鸿今天和他合演这出戏。
陆言却似笑非笑,“这也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在污蔑我的时候,太贪心,想一箭双雕了他。又怎么会把他逼到我的阵营里?他要自保,就只能如此。”
“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说服他,把我妈放出来?”
我认输了,彻底输了。
我妈被关进去是事实,要出来,却是凭医生的一张嘴。而医生怎么说,不过是看陆言和江飞鸿怎么想的。
在我没有积攒到强大的势力之前,无论是陆言,还是江飞鸿,我一个都斗不过。在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下,我必须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学会卧薪尝胆。
“我要什么,你很清楚。”他浓黑的双眸,闪过一丝精明狡黠的光芒。
是的。
我很清楚。
他要我和他结婚,以陆太太的身份联手演戏,洗白因我污蔑而起的丑闻。他更要用陆太太的身份把我困在他身边,折磨我,报复我。
或许,我真的错了。
我就应该乖乖地自认倒霉,在被他欺骗,利用后躲起来过日子。虽然憋屈,但时间久了也就那样了。我一时冲动,妄图以卵击石,结果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