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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咬我?胆子可真不小。这是你勾引男人的手段?”扈士铭挑起小姑娘的下巴,一双邪气的眼微眯着,明明醉得厉害,却透着一股凌厉。
小姑娘身子抖了抖,却倔强地看着他,粉嫩的唇瓣紧咬着,可怜中带着不服输。
“怕我?”扈士铭轻笑,“既然怕我,为什么不跑?”
小姑娘眼神微敛,小声反问:“跑的掉吗?”
“跑不掉。”扈士铭面无表情地说。
小姑娘垂头,不说话了。
扈士铭醉得头越来越晕,耳旁似乎还想起先前离开城中村广场时那些人的喊声。
“裴先生裴太太亲一个!”
“亲一个!”
如魔音一般,直往他脑中最脆弱的神经里钻。差不多十年了,思念早就成狂,可却一直不敢到她的面前。那个在他心里狠狠珍藏的女人,他始终找不到站到她面前去的勇气。
而此时,她望着眼前这个女孩相似的眼眸,看着她脸上相似的倔强,时光仿佛倒流了一般,刷刷刷地退回到从前。
退回到他和苏诗诗初相识的时候。但退回去又怎么样,那时候的她,身边依旧有其他男人。
恨不相逢未嫁时。
这怕是扈士铭永远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遗憾吗?”扈士铭脑子晕乎乎的,有一瞬间的失神,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把眼前的女孩捞进了怀里,低头俯上了她的唇。
她的唇很软,带着凉意。明明是在这会所里工作的女人,可意外地没有任何复杂的气息。她没有用一丝化妆品,没有浓郁的香水味,透着一股天然的清香。
这个吻很短,扈士铭在碰到她的唇的那一刻,就清醒了。
眼神带着迷蒙,他盯着她的眼睛,问:“叫什么名字?”
女孩眼眸愣愣地睁着,似乎还没从刚才那个吻中反应过来。过了好几秒,她才支支吾吾地吐出三个字:“方七夕。”
“七夕?”扈士铭眼中闪过一抹柔意,“很有意境的名字。可惜,这个节日并不那么好。牛郎织女短暂的相聚之后,又是长久的分离,不如不见。”
方七夕眼眸一转,认真地看着他:“你又不是他们,怎么知道他们不想见?也许,他们就是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呢?”
扈士铭没想到这个小姑娘敢反驳自己,当即一愣,而后揉着晕的厉害的脑袋笑起来:“有点意思。好了,你也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里。”
方七夕怔愣,完全跟不上这位霸道总裁的脑回路。他跟她说了那么多话,结果还是因为要赶她走?
旁边,暗汝的经理一脸死灰。这当真是一个公主都不给他们留啊!这下,暗汝真的要成为全京城最大的笑话了。
这边,扈士铭脑子已经晕得快要神志不清,见方七夕坐在旁边动都不动一下,脸色冷了下来:“怎么,想跟其他女人那样被保镖扔出去?”
方七夕坐在位子上,依旧没动,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您现在头很晕吧?真的喝醉了?”
扈士铭皱眉:“我就是喝醉了,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
这些女人的心思他清楚地很。有多少女人都挖空心思想爬上他的床,早年的时候,他也需要解决生理需要,并不会拒绝,还会给她们一笔不菲的价钱。
但如今,他早就心如死灰,完全提不起劲来。
方七夕依旧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反复听不懂他的话一样,只是又问了一遍:“您真的喝醉了吗?”
她不说还好,越说,扈士铭就越觉得头晕的厉害,晃了晃脑袋,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他刚才确实喝了不少,但平常酒量并没有那么差。难道是因为心情差的缘故,所以更容易醉?
这小姑娘说的没错,他确实醉了。
已经拆了暗汝的面子,他不想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暗汝经理立即要来扶他:“扈总,给你在楼上开个房间?”
“滚!”扈士铭低吼。
睡在这里?难道等着裴易和苏诗诗来堵他吗?
他又不傻。
“给我备车。”扈士铭揉着脑袋,一边说一边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是。”经理朝方七夕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过来扶着点,自己出去安排车辆了。
方七夕却是低了低头,安静地跟在扈士铭身后,并没有上前去扶他。
她知道这个人就是扈士铭,更加知道他的脾气很差。
她知道他的很多事情。她也知道扈士铭对苏诗诗的感情。
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很了解他。
扈士铭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守在门口的女服务员见扈士铭喝醉了,立即要过来扶他,却被扈士铭一脚踹到了地上:“滚远点。谁敢碰老子,老子剁了他!”
匪气十足!
这些年,扈士铭越来越像洪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