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念,笙,”他一字一顿,似是在压抑什么情绪,“我今天要你一个明确回答,要你一句实话,你他妈跟我说清楚,这孩子,是不是傅承修的?”
这和傅承修的成长环境有一定的关系,傅承修的母亲叶棠一直以来精神状态就不太好,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傅承修小时候基本上没人管,加上家境困窘,流落到接头做混混,叶棠依然不闻不问。
她低头,吞吞吐吐,“也没什么……”
许是因为看多了这世界的冷脸,他性格也变得乖张,似乎没有和别人倾诉或者求助的意识。
她攥紧了手机,“我回答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你心里对孩子没有眷恋,孩子也不需要你这样的父亲,我们已经离婚,这孩子和你也没有任何关系。”
她摸摸肚子,有些无力地叹息,手机突然又响起来,拿过来一看,依然是傅子遇。
傅承修和她之间的关系在发生变化,虽然并没有明确,然而却和从前截然不同。
路念笙笑的有些僵硬,“您放心,我和他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路念笙想着,心里就有点儿难受。
再怎么说,傅子遇都是傅家好吃好喝供养着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说,傅家二老还把他惯出那一身的臭脾气,可是傅承修呢?
见她愣神,傅承修以为她还在介意他不愿意说,便又开口:“不是什么要紧事,再说挨打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有过,我不想让你担心。”
她低头,吞吞吐吐,“也没什么……”
路念笙一怔,脸突然发烫,“我没担心。”
话明显是有些口是心非,她觉得别扭,十分别扭。
傅承修和她之间的关系在发生变化,虽然并没有明确,然而却和从前截然不同。
说话间看到傅子遇的名字,一顿,笑意瞬间就消失。
她脑子里面又想起傅承修之前在路家二老面前说的那些话,他说话的时候那么认真的样子难得一见,她蓦地生出些紧张来。
本来是一腔怒火想要气一下傅子遇的,可真到跟前了,她还是怂了。
什么毛病!
毕竟傅承修对她来说很重要,为了和傅子遇较劲而这样轻率地接受傅承修,她都觉得对不起傅承修。
傅承修见她一个人坐在那里表情变了又变,十分丰富,觉得好笑,“你在想什么?”
“……”
她低头,吞吞吐吐,“也没什么……”
“真难得,你还会主动叫我出来,”他似乎心情好起来,“我本来以为经过路家那次,你可能要将我拉黑,然后还不解气,非要和我断交才高兴。”
她也被逗笑了,“可能吗?就算我想,苏晓也不会同意,她会闹腾。”
傅承修有点儿烦躁,“别问了,我自己能解决。”
傅承修点头,“是啊,咱们可是铁三角。”
路念笙脸上笑意又慢慢淡下去,有些黯然。
过去时光无限好,那时候做无忧无虑的小混混,虽然穷的叮当响,可也少有那么多负累,再看看现在的他们。
毕竟傅承修对她来说很重要,为了和傅子遇较劲而这样轻率地接受傅承修,她都觉得对不起傅承修。
一个一个,身陷囹圄。
这话已经演变为赤果果的威胁,路念笙恼火地想要反驳,那端已经挂断电话。
从前她还是女混混的时候,她觉得和傅子遇在一起这种事情,简直就像是做梦。
傅承修又说:“说吧,你现在没事不会特意只叫我一个人出来,到底为什么?”
“你腹中孩子,是不是他的?”
路念笙已经没了刚来的时候那阵子劲头。
还是怕的,一场失败的婚姻还是留下了阴影,她还挺着个大肚子,怎么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草率地接受别人?
何欢这才放心了,叹气,“这姑爷从头到尾就没让我和你爸省心过,刚开始你们结婚,我们担心他对你不好,结果果然对你不好,后来看起来像那么一回事儿了,却又出,轨,让我们颜面扫地,现在总算离婚,可千万别再折腾了,不说你能不能受得了,我跟你爸也受不了!”
对自己不负责,对孩子不负责,对傅承修也不负责,她默了几秒,搪塞说:“没事,我们不是好兄弟吗?以前也经常一起出来的,你忘了?”
路念笙笑的有些僵硬,“您放心,我和他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路念笙按了静音,“不知道。”
两个人坐在一家咖啡厅安静的角落里,傅承修扯扯唇角无谓地以拇指擦过脸颊,“是挨打了。”
傅承修神色微微顿住,好一阵,笑:“念笙,你为什么总要我强调才行?我没有拿你当兄弟。”
顿了顿,“我拿你当女人看,而且是我想要的女人。”
她手握着果汁杯子,燥的慌,垂眸不看他,耳根都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