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撇撇嘴,一言不发,有些戒备地绕过他走了。
他呼吸好久才平复过来,抬头,视线掠过广场人流,掠过街上来往车流,五彩霓虹灯映在他眼底,那样五彩斑斓的颜色,却掩不了他的落寞。
目的只为让路老爷子松口。
十字路口,他仿佛迷路,找不到可以回去的地方,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找不到她。
韩烈还从来没有哄小孩似的哄这么一个大男人,自觉恶心,然而傅子遇一点不领情,一把推开韩烈,深吸口气,又问傅承修,“我问你,你笑什么?!”
……
傅子遇最后被韩烈叫去“迷魅”。
这两年来,偶尔他也会想要一醉解千愁,酒精虽然不能让人从痛苦中解脱,却能让人暂时麻痹,凌晨时分,傅子遇醉的一塌糊涂,韩烈看不过去,开车将傅子遇送回傅家。
车开进院子里,暂时停房子门口,傅子遇被韩烈拉着下车,身体晃晃悠悠,抬头,朦胧视线里面见傅承修正站在门廊处拿着手机抽烟。
傅承修倒像是心情很好,看着手机在笑。
傅子遇这会儿已经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看到傅承修笑容就碍眼,几步踉跄着过去,傅承修才闻声扭头,便被傅子遇一把拍掉了手机。
手机在地上重重摔了一下,傅承修拧眉看傅子遇,“你发什么神经?”
傅子遇身上冲天天酒气弥散,抬手指着傅承修鼻尖,“你笑什么?”
韩烈心道不妙,赶紧去拦傅子遇这酒风吓人的醉鬼,“傅少,走了走了,我扶你去你房间,别闹啊……”
那身影已经离开广场,眼看要从十字路口拐过去,他跑起来,好容易靠近了,“念笙”两个字卡在喉咙无法发声,他绕过去截停。
韩烈还从来没有哄小孩似的哄这么一个大男人,自觉恶心,然而傅子遇一点不领情,一把推开韩烈,深吸口气,又问傅承修,“我问你,你笑什么?!”
傅承修算是看透,傅子遇这会儿脑子完全不清楚,他也懒得同一个醉鬼理论,说都说不清,他往前几步,要去捡自己的手机,却被傅子遇扯了一把。
“你很得意吧?我找不到念笙,你看热闹了,是吧……”傅子遇笑,“你那时候就在路家,你也知道念笙在哪里,是吧?你们都不肯和我说,是不是?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了吗?我和你说!”
傅承修蹙眉看着傅子遇拉着他的那只手,冷声道:“放手。”
傅子遇继续:“我会找到念笙,我迟早会找到的,你别以为你们藏得住!”
傅承修二话不说,一把扭住傅子遇手腕一拧。
傅子遇吃痛,表情微微扭曲,旋即很快就要挥拳反击,却被韩烈赶紧拦住了。
韩烈冲傅承修使眼色,“大少,你先走吧,赶紧的,他这会儿脑子不清楚,得罪你也不是有意的。”
傅子遇声音一沉,唐煜愣了几秒,“……抱歉。”
傅承修冷哼了一声,充满鄙夷地放开傅子遇的手,傅子遇还在后面嚷嚷:“我会找到念笙的,你给我等着……”
继而又恶狠狠瞪韩烈,“韩烈,你放开我!”
韩烈说:“你少说两句成不成?这可是在傅家,等一下真打起来,惊动了傅老爷子,我看你怎么办!”
傅子遇还在挣扎,“我不怕,你放开我,我要去问他,他肯定知道念笙下落,他只是不肯说……”
韩烈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手狠狠一推,傅子遇猝不及防,趔趄一下,摔下去坐倒在地上。
“加州的来电啊……”韩烈刚要去捡,却被傅子遇一把几乎是夺了过去,手抖着按下接听。
傅子遇抬手,掩了半边脸。
韩烈一脸躁,回想起曾经傅子遇酒醉时候说出自己和路念笙之间发生的一切,同情固然是同情,可是他这么一个花花公子,没办法理解傅子遇对于路念笙那种执念,因而说话也格外犀利,“傅少,一个女人,死了就死了,你至于这样糟蹋自己?你看看现在,你是什么模样?”
“外面的人都说傅总这两年变了,以前只是脾气臭架子大难讨好,现在阴沉冷漠,工作上一出手就要把竞争对手往死了逼,一点儿不留后路,你当你对手都是仇人呢?你现在看谁都是敌人,看个认识路念笙的都觉得人家瞒着你把路念笙藏起来了,两年了,你就不能往前走,你这辈子还真就要死在路念笙这三个字上面了么?!”
电话那端没人说话,傅子遇声线发颤,“念笙,是你吗……”
韩烈骂完了,又觉得自己无聊,和一个脑袋不清醒的人说这些,正要弯身拉傅子遇起来,一阵手机铃声传来。
韩烈一脸躁,回想起曾经傅子遇酒醉时候说出自己和路念笙之间发生的一切,同情固然是同情,可是他这么一个花花公子,没办法理解傅子遇对于路念笙那种执念,因而说话也格外犀利,“傅少,一个女人,死了就死了,你至于这样糟蹋自己?你看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