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念笙语气很淡,“我不会刻意去见他,也不会躲着他,顺其自然就好,大哥,我不怕他。”
他从未这样孤独过,做一件被全世界否定的事情时间久了,久到他偶尔也会怀疑自己。
他默了几秒,才点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和苏晓去接你。”
……
韩烈折回车子边,才发现傅子遇这笨蛋,大抵是因为酒精原因,已经在车里睡着了。
他低低爆一句粗口,打开车门,吃力地将傅子遇往出拖,一路运到傅子遇房间里面去才离开。
翌日早,傅子遇头痛欲裂地醒过来。
睁眼,入目的便是头顶大吊灯,他视线空茫,心底里也是空荡荡的。
这种糟糕的感觉已经伴随他两年了,每一天早上,睁眼,一个想到的,都是路念笙不在了。
韩烈愁眉不展,“傅少,别闹了,把手机给我,我等下还给大少好了。”
他按着眉心翻身,脑海里面恍惚地回闪过头天晚上的片段,记忆是零散的,怎么也拼凑不出一条线,但在这混乱的碎片里,他还是想到了那一通电话。
他一个激灵,翻身坐起,头痛的厉害,皱眉下床去浴室洗漱后,然后去敲傅承修房门。
半天没人应,倒是徐媛和傅老爷子路过,看到他,脸色都不大好看。
徐媛才走近他就皱眉,“你昨晚又去喝酒了?”
他脸上带点躁,“喝的不多。”
徐媛自知也管不住他,晦气地叹,“迟早要把自己身体折腾完!”
傅老爷子沉声问:“你找你大哥做什么?”
傅子遇默了两秒,“他可能知道念笙下落。”
傅老爷子冷笑了一声。
傅子遇也知道自己这话和老两口是白说。
现在所有人都认定路念笙已经死了,他说路念笙活着,别人都当他是痴人说梦话,别人不理解,他也就不多说了,可是他家人都这样,他心底多少是不太舒服的。
这两年,虽然他人住在傅家,可是和傅家二老的关系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糟糕,原因很简单,他对寻找路念笙这件事的执念,他在商场上的行事作风,包括他很多夜里酩酊大醉而后归来这些糟糕行径,都让老两口看不惯。
他不想解释,就算解释了,不懂他的人永远不懂他。
傅老爷子说:“你有这闲工夫找一个死人,倒不如多花心心思在公司里,我听说你在软件业务方面又搞什么独家协议代理权,你是想要搞垄断,还是想要逼死竞争对手?你这样做生意,你觉得你路还能长远吗?”
傅子遇蹙眉,抬手按太阳穴,头还疼,压根没心情受训,答的也很敷衍,“我有分寸。”
傅老爷子气的说不出话来,转身就走,徐媛愁眉不展,走他跟前去,“子遇,你别老气你爸了,他最近身体不太好,你至少在他面前听话一点啊。”
顿了顿,“大少,傅子遇酒醉闹事,是他不对,他这个人有时候幼稚的可怕,但是一根筋,认准了的事情不撞南墙不回头,他觉得路念笙还活着,就会一直找下去,找不到就不会善罢甘休的。”
傅子遇没说话,低了头。
“我给你拿解酒药吧。”徐媛说着,要下楼,傅子遇出声叫住。
“妈,你也觉得我是在找一个死人?”
……
徐媛停了脚步,一愣。
傅子遇其实也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算了,当我没问。”
他漫步往窗口去,耳边手机里彩铃响了足有半分多钟那端才接起,他说:“念笙?”
这种感觉很糟糕,他好像孤立无援,在一个噩梦里面,所有人都觉得路念笙死了,整个世界都觉得他是错的,这样的两年何其难熬,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却无法死心放弃。
他觉得路念笙还活着,韩烈总说他是不愿意面对现实,随着时间流逝,路念笙杳无音信,路家人无论他怎么施压也缄默不言,这一切让他就连想要反驳一句,都没有任何凭据。
韩烈愁眉不展,“傅少,别闹了,把手机给我,我等下还给大少好了。”
要怎么继续坚持下去,他其实很迷茫,睁眼前路是一片黑,但是他却无法放弃。
他漫步往窗口去,耳边手机里彩铃响了足有半分多钟那端才接起,他说:“念笙?”
……
韩烈从衣兜摸出来递过去,同时问了句:“你和路念笙真的有联系吗?”
他从未这样孤独过,做一件被全世界否定的事情时间久了,久到他偶尔也会怀疑自己。
傅子遇其实也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算了,当我没问。”
说罢,就下楼去取药,留下傅子遇一人,怔愣许久。
他闻言,怔了怔,旋即唇角浮起一抹苦笑,“妈……你觉得可能吗?”
徐媛又说:“妈不希望你那样过,以前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