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师爷一伸手,将虚无归肩上的衣裳撕烂,露出一大片肥腻的肌肤。
在阳光的照射下。虚无归的肩上清清楚楚的出现了一个小黑点。而且那块黑色仍在不住的扩张。
“卑鄙小贼!竟敢使毒针伤我少主?快拿解药来!”乌师爷一瞪眼。蕴神境高手的气势勃发,震惊当场。
蕴神境武者,已经开始尝试将精神与武道两者相结合。他们身上的威势向来最甚,普通人就连被他们瞪一眼都受不住。
孟慷毫不客气的回瞪面前这名蕴神武者。不卑不亢的说道:“公平对决。这么多人亲眼看着,他用刀剑。我用针,都是兵器!何来卑鄙之说?”
“倒是你。有什么资格打扰我们公平决斗!”孟慷的话说得掷地有声,大义凛然,挟着他刚刚出奇险胜的威势,竟然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并不输给蕴神境武者半分。
四周的百姓们纷纷咶噪起来。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么多张嘴巴念叨着。就算是蕴神境武者也要想一想后果,退让三分。
“算了。算我们这场输了,你把解药交出来!我们现在就走!”乌师爷微一沉吟。知道今天这场子找不回来了,立刻很明智的选择了退让。
刚才那一拳,这孟慷居然将钢针夹在拳头中间。一直隐而不发,直到虚无归自以为稳操胜劵。才突然图穷匕现,果然一举建功。
虽然只是破甲境与白身之间的对决,可是却能看出这个孟慷心思细腻,为人果敢,这场确实是虚无归输了。
孟慷摇摇头,道:“我是医生,从不下毒害人!我这针上用的不是毒,自然也没有解药。这是混合了几种麻药产生的强力麻药,等麻劲过了全身,药力就会从他的皮肤薄弱处泄出来。肿几天而已,不碍事的!”
乌师爷生性多疑,从不肯轻易信人,一掌拍在虚无归的肩头,以蕴神境武者的雄浑内力,强行令虚无归的血液流动加速,将药力逼发出来。
果然,
如孟慷所言,虚无归在全身极速麻痹之后,渐渐恢复了知觉,而他那两片原本就肥厚的嘴唇,却一下子肿得比驴唇还大,搭耸在脸上,就像挂了两条肥嘟嘟的腊肠,模样滑稽到了极点。
这古怪的一幕,令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忍俊不已,整条长街上尽是轰然大笑声。
这个虚无归嘴上恶毒,终于遭了报应,两片嘴唇变成了这副古怪的骇人模样,实在是大快人心到了极点。
包括虚步行在内的青州七虎,瞧见虚无归的下场,纷纷面面相觑,又想笑来又有些后怕。
还好他们没有跟孟慷动手,不然就换作自己成为被全城耻笑的对象了,大好男儿,若是挂了那样两条丑陋东西在脸上,简直没脸活了!
“来人!来人啊!给我把这个死贱种抓起来!”虚无归在旁人的一片哄笑声中,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窘境,连哭带嚷的大叫起来。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几名将军府的护卫,见少主受辱,个个阴沉着脸,摩拳擦掌,准备上前拿人。
那位乌师父冷冷的站在一旁,既不出声,也不反对。
这时,虚步行立刻上前两步,挡在了孟慷的面前,他身后的青州七虎们,也纷纷挡了上去。
虚步行想得很清楚了,要治自己的隐疾,这个孟慷是关键中的关键,刚才自己已经怂了一次,这回无论如何,也绝不能让他们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两帮人马当街对峙,场面再度陷入紧张的气氛之中,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人群中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孩子声音道:“慕容小姐说了,都不要闹了!探花郎即刻就要进城,谁要是不长眼惊扰了探花郎的马车,城主大人定不轻饶了他!”
一听到这句话,人群迅速散开,露出了说话这人。
说话的原来是城主府里的大丫鬟,随侍在慕容冰雪身边的那位。
她口中提到的探花郎,则是这青州城中无人不晓的大人物,听这话头里的意思,看来也只有那位探花郎大人才配得上慕容冰雪,其它人都只不过是陪太子读书,凑个热闹罢了。
铛!铛!铛!
就在这时,街面上突然传来一连串震天锣响,敲得整条街上的人全都一惊!
然后就听到有人齐声高喝道:“城主有令,清道了!”
“探花郎即刻入城!清道了!”
“闲杂人等一律让开!清道了!”
一时间,十里长街上人头攒动,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朝街道两侧挤去,纷纷伸长了脖子,都伸长了脖子,对即将入城的车队翘首以待。
乌师爷本想暗中有所举动,却冷不防瞧见长街之上为首带队开路的那人,正是自家主人镇远将军虚锋,吓得他连忙缩了缩身子,带着虚无归迅速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青州七虎一听那位探花郎终于要入城了,连忙冲着孟慷拱了拱手,意思意思打了个招呼,也连忙离开了。
不一会儿,整条长街上的民众们全都蜂拥着去看那位探花郎了,孟慷正好乐得清闲,转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