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孟慷,自幼体弱,文不成武不就,至今还未能破甲!还望探花郎看在乡党的份上,帮他一把,将他收入门下做个小厮,带他到宗门之中,哪怕学个一招半式,只为强身健体,不情之请,还望探花郎成全。”
说完之后,孟大富招了招手,下人们抬上了三只大箱子,当着众宾客的面打开。
第一只箱子里金光灿灿,满箱金银,夺目至极。
第二只箱子一开,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里面全都是千金难求的珍贵药材,什么千年人参、万年灵脂,成了形的何首乌,应有尽有,全都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第三只箱子打开,里面只有一件东西,是一把寒光闪闪的战刀。
这把刀造型古朴,刀未出鞘,一股有若实质的杀意却凝而不散,惊得四周的宾客们差点冷汗都出来了。
就连稳如泰山的青州城主慕容雄关都眯起了眼睛,微微动容。
因为他认出了这把刀的来历,这是一把极其珍贵的魔族战刃,而且品阶绝对不低。
魔族大匠的铸造工艺远超中洲诸族,他们锻造出来的战刃,不仅锋利无双,还有各种各样的附魔属性,实战性极强。
以慕容雄关一城之主的身份,都没能有机会获得一把真正的魔族战刃,想不到孟大富却能拿出这等好东西送人,金钱的魔力实在是不容小觑。
只见孟大富走到这三只箱子面前,一揖到底,苦笑道:“探花郎,您是咱们青州城的面子,给咱们青州人争了光,无论您会不会答应小人的这个小小要求,这三箱礼物我都要送给您!”
“如果您确实不方便提携小儿,那咱们继续喝酒!是孟慷命薄,我们父子不敢强求!”孟大富一边说话,一边直勾勾的盯着徐庞的眼睛。
都说商人重利轻情义,可是孟大富突然来这一手,却教整个青州人都刮目相看了。
父爱如山,为了儿子不惜散尽家财,能做到这一步,孟大富果然不愧是青州第一号慈父。
在座的有不少都是商贾巨富,自然知道财不露白这个道理,孟家在城主大人,也就是官家面前自曝家财,而且还曝得这么彻底,这孟大富是铁了心要为儿散财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盯着探花郎徐庞,看他如何说话。
坦白的讲,大伙心中都有本账,如果孟大富求的是让儿子进入天下第一大宗门当弟子,那今天摆的这百来桌酒席,还有这三只大箱子的价值还嫌不够,可人家只求的是入宗门做个小厮,说白了就是给你徐庞当仆人,这个价钱就太足够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体弱的儿子,孟大富付出这么大一笔家产,实在是触目惊心,感人至深。
就连慕容雄关都有些意动,忍不住想要替孟大富说句话了,正要开口,却冷不防瞧见探花郎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冷笑,城主大人立刻知机,闭紧了嘴巴。
“这酒有些淡!孟慷,不如你来给我倒杯酒?”徐庞嘴唇微动,淡淡道。
听到徐庞让他倒酒,孟慷眉头一挑,眯起了眼睛,脚下却一动不动。
孟大富见儿子不动,急得满头大汗,拼命的冲着儿子使眼色。
孟慷见老父如此辛苦,心中不忍,只好强忍不悦,来到桌前,拿起了酒壶,一步一步的走向徐庞。
两人的年纪明明相差不了几岁,形势却截然不同,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探花郎,天下第一宗门的真传弟子,前途无量,一个却是有求于人,只能忍气吞声,为了老父的心愿,替人斟酒。
而且这一幕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发生在美丽少女慕容冰雪的面前。
孟慷心中微微一声叹息,走上前去。
酒壶倾斜,正要替徐庞斟满酒,突然徐庞的手一晃,主动将杯中酒液洒落到了自己的靴背上。
“废物就是废物,连杯酒都斟不好,还弄脏了我的靴子,给我擦干净!”徐庞一脸愠怒,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这句话一出口,满座皆惊。在座的所有宾客们全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探花郎。
“不应该啊!探花郎为何故意为难孟慷?难道他们有旧仇?”
“不可能!孟慷性子温和,从不招惹谁!没听说过他和徐庞有过节啊!”
“也许探花郎是为了试一试这孩子的心性,所以才故意侮辱!”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算是试探也太过了吧!吃着人家的,拿着人家的,还这么侮辱人家的孩子!这徐庞到底是怎么回事?”
宾客们议论纷纷,众说纷纭,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孟慷抬起头,一脸坦然的盯着这位高高在上的探花郎,他不明白为什么此人要如此侮辱自己,但是他很清楚的记得和对方并无私怨,故而目光坦荡。
徐庞见孟慷盯着自己,仍冷冷道:“你擦不擦?”
“我来!我来!这孩子不懂事,从小就这臭脾气!探花郎莫生气,您忘了,您也算他半个老师,以前还教过他的!”孟大富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