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一走开,凉棚里立刻议论纷纷起来。
“此子居心叵测!竟然还通晓这些,实在是不可思议!”
“武功潜力大。文采还很赞。又有点小性格。这位小师弟很合咱们书院的口味啊!”
“何仪,你这几个问题问得好!峰回路转,很有见地!”
“不敢!老师才是稳重如山。学生只不过略微旁敲侧击而已。”
就在凉棚中为了这名新学子讨论得热火朝天时,忽然有名小厮走了进来。先冲着两位先生行了一礼。然后将一卷纸条递给了先生。
主考官老师展开纸条,一阅之下。立刻就皱起了眉头,将纸条交给了何仪。
何仪看完之后。怒目圆睁,似乎很气愤的样子,多话也没半句,径自气呼呼的走了。
凉棚中忽然间就安静了下来,侍奉的学子们不知道两位考官在纸条中看到了什么。自然也不敢妄加猜测。
孟慷并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反正他的心情很愉快。很快就回到了客栈。
点了一壶老酒,两碟小菜。一个人独酌的同时,回想着刚才的场景。
最后的那个答案。不只是孟慷想回答的,同时也是他向白鹿书院提出的一道考验。
如果白鹿学院连这个稍稍敏感的答案也接受不了,说明天下第一学院也不过如此。只是一间不敢得罪朝廷的御用书院而已,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在这样的学院里浪费时间和感情。
带着对前途的期待和美好构想,孟慷很安稳的睡了一觉,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孟慷先去上京城最多人排队的那间包子铺,排了足足半个时辰,又坐下来慢慢的蘸着酱汁品尝了半个时辰,这才慢悠悠的走向了白鹿书院。
一个时辰之前,就该放榜了!
某人之所以缓了一缓,是担心万一去早了,便不美了。
来到白鹿书院大门前,昨日的那间凉棚依旧。
学院的东墙上,果然贴出了一张大大的白榜。
孟慷走到榜单前,抬头看了看。
榜单上只有寥寥两三个名字,很是孤单,但是并没有自己。
他又仔细看了看,榜单上仍然没有孟慷的名字,连姓孟的,和孟字同音的,通通没有。
旁边一名青衫学子突然大吼道:“哈哈!我中了!我入白鹿书院了!”
这人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先是吓了所有人一跳,可是随即,四周的人们全都一脸的羡慕,并没有人跟他计较,相反,许多人拥上前去,各种称赞溢美之词不绝于耳。
那名青衫考生自然也是一脸的春风得意,笑得只差下巴掉下来了。
相比之下,孟慷的神情倒是很平静,他只是挤了挤眉头,略有些遗憾的笑了一笑,打算转身就走。
看来,白鹿书院也不过如此,没有自由的精神,没有勇气的学院,不上也罢!
孟慷正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孟慷!”
孟慷愣了一愣,这上京城中,自己并不认得什么
,怎么会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孟慷回头,定睛一看,原来是昨天的那名年轻考官。
何仪带着一众书院弟子,就站在书院的大门口,冲着少年大声喊道。
榜单前的众人哗的一下子就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中榜的不过是白鹿书院的未入门弟子,这门内站着的却是书院中的精英,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高下立判。
可是奇怪得很!这群书院精英,为什么不来相迎新入门的弟子,反倒叫住了一个落榜考生。
孟慷心中微微一荡,心想,难道是书院改了主意?又要招自己进院?
这时,何仪带着一众书院弟子,大步走向了留在原地的孟慷。
咦?不对!这群人怎么好似带着怨气?孟慷很快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孟慷!你这个居心叵测的小人!你妄图混入我白鹿书院的阴谋未能得逞,感觉如何?”何仪盛气凛然的大声道。
这一顶大帽子直直扣下来,周围所有人看着孟慷的眼神全都变了。
“想混入白鹿书院?这小子是什么人?”
“该不会是异族的奸细吧!好彩书院里的大人们眼力高明,没有让他得逞!”
“教训他!狠狠的教训他!”四周人群的眼神都变了。
因为在上京城老百姓的心中,白鹿书院就是圣人之地,谁敢侮辱书院,就是侮辱圣贤,打杀了都是应该的。
孟慷确实没想到,考不中也就算了,这位考官大人居然带着人来找麻烦!
一时间,他对白鹿书院的印象完全颠覆,坏到了极点。
孟慷眯起眼睛,很认真的看了何仪一眼,转身就走。
懒得和这帮朝廷的御用奴才计较!孟慷以为,他们之所以不录取自己,都是因为昨天最后那个问题的答案,犯了朝廷的忌讳而已。
他这一走,旁边那个才被录入白鹿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