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这少年的医术也算不错了,可跟老夫比起来,还是差了些火候啊!甘草煨水,喝一年?依你之言,这病岂不是要多治一年才好!老夫用的这味四阶穿甲兽内丹,只需一落肚,我儿的病症立刻就能痊愈!”韦不凡轻捋鼠须,大笑道。
旁边那几位医学馆的少女默不做声了,虽然他们都希望这位少年医者能赢,但是就眼前的局面来看,确实是差了一些。
甘草是极普通的药物,便宜得很,而四阶穿甲兽的内丹根本就是千金难寻的宝贝,这两者的价值本就天差地别,药效当然也截然不同了。
孟慷笑了一笑,也不解释,道:“如此也罢,就算你赢好了!”
“嗤!笑话!我赢了就是赢了,什么叫就算?少年郎,你还是回去多学几天医术再来献丑吧!这医道亦是江湖,不是你们这等小小年纪能厮混的地方!”
这位韦名医得胜不饶人,居然还开始摆谱教训起人来了。
“你们医学院还有没有更厉害的医者?如果只有那小子的水平,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从今以后,不如将医学院关了!或者由我韦不凡坐镇,改成韦氏医道馆吧!”
韦不凡的笑声放肆到了极点,偏偏人家是以医论道,只能以医术胜之,又不能动武,气得天哥在一旁吡牙咧嘴,恨不得手起刀落,斩了这臭老头。
这时,医学院的大门终于缓缓开了。
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一付没睡醒的样子。
“喂!你们在吵闹什么呢!那老头,你怎这么不要脸呢?明明是你输了却不自知,你回去撒泡尿照照先吧!”脏老头喃喃道。
“你说什么?你凭什么颠倒黑白!”韦不凡大怒道。
那脏老头睁开眼皮,瞅了孟慷一眼,摇摇头道:“你这小子不老实,有妙手,无仁心!你明明知道自己赢了,却不说出来!你想害死人么?”
孟慷心中一惊,竟然罕有的低下了头。
《刺术八篇》学得多了,对生命的漠视也重了许多,若是之前的自己,是不会坐看一条生命随便消逝的!
一想及此,孟慷顿时汗流浃背,拱手道:“先生说得对!是我孟浪了!”
见这一老一小对话,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韦不凡更生气了。
“好!好!你们医学院伤人在先,颠倒黑白在后,无耻之极!无赖之极!你们以为老夫没有准备么?”
韦不凡朝后方看了一眼,使了个眼色。
和他一起来的那群护卫之中,一人突然站了出来。
“医学院名不符实,欺世盗名,大伙别愣着啊!干脆拆了它的招牌,看他们以后还怎么骗人!”
这名护卫猛的眨了眨眼睛,跟他一起的几名黑衣护卫纷纷上前,竟然想要强拆医学院的招牌。
“混账!这块牌匾乃是先帝御赐,谁敢动一下试试?”那脏老头火了,一指台阶下方的众人,竟然有几分凛凛生威的气度。
这脏老头明明不会武功,境界极低,可是他这一吼之下,却正气凛然,不怒自威,让人不敢侵犯。
孟慷眼神一亮,立刻大步上前,高声道:“谁说医学馆欺世盗名了!韦不凡!明明是你输了,大家见你挣得医名不易,给你留几分面子而已!”
“你儿子体弱多年,一颗穿甲兽内丹下去,他虚不受补,立刻就要一命呜呼!我用甘草缓补之法,虽然缓慢,却是能让他真正活命的良方!你身为医者,岂会不明药理?颠倒黑白,装作不知的人是你吧!”
孟慷这几句话,当众揭开了谜底,说得韦不凡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不错!你身为人父,却为了争胜负,宁愿在儿子身上一味下猛药,是何居心?虎毒尚不食子,你此等医德,配得上医者父母心这几个字么?”脏老头出口狠厉,句句诛心,说得韦不凡瞠目结舌,无地自容。
就连坐在地上的韦名堂都一脸愕然的望着老父,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信任。
“我,我只是一时不查而已!你们医学院欺负人!一老一少两代名医合力对付老夫一人,慌乱之中出了点小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韦名医继续狡辩道。
听到这句话,一旁的天哥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一个人突然跟失心疯似的大笑,顿时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连韦不凡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了,老夫在这吃瘪,他傻笑个什么?
“笑,笑死我了!什么两代名医大战你一人!你这老头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我看你丫不是医生,是卖狗皮膏药的吧!”
“这家伙,他!哈哈!哪里是什么一代名医,他是来报考医学院的,连人家门槛都没进呢!”天哥一指孟慷道。
“连个预考生都比不过,您老人家还是别当医生了,好好的干卖狗皮膏药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吧!我看好你哟!”
天哥这一番话,顿时逗得四周看热闹的老百姓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