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胖神医刚才被马儿踩得不轻,这么重的伤势。在医学院那位高个子姐姐的妙手之下。三两下就治得七七八八了。无论是下针之准,还是接骨的手法之奇,皆令人叹为观止。
“医学院的医道实力。不言而喻!他们果然有挑战普天医馆的资格!”许多人心中都开始这么想道。
这时,普天医馆里面的人也终于坐不住了!他们没想到胖神医这么快就败下阵来。
很快。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响过。普天医馆宗馆长带着一群馆内的医生迎了出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当街纵马伤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宗馆长知道是古天以力破局,故而愤愤道。
孟慷正要说话。古天却抢着嚷道:“我都说了,是惊马伤人。不是纵马伤人!谁叫他不长眼,不躲不闪的!没准还是想碰瓷呢!反正也给他医治好了,你们想要多少赔偿?报个价出来,哥不差钱!”
天哥这么一番光明正大的无赖招使出来,顿时让普天医馆的众人一阵无语。
对付这小子。实在有种老鼠拉龟,无从下手的感觉。他一口咬定是惊马伤人,人也给你治好了。还愿意赔钱,这事就没法再闹了!
毕竟谁都知道他古氏有钱。而且今天这场面,重点根本就不在钱上!
宗馆长眉头紧皱,不欲与古天纠缠。转而将目光投到了孟慷身上。
“孟小子,你今天是代表医学院来踢馆的么?老夫待你不薄。你真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孟慷一见这人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做派就犯恶心,冷冷道:“不错!我就是来踢馆的!跟你这种人没什么道理可讲,凭真本事说话吧!”
“哈哈!少年人,有胆量!我很欣赏你!不过呢,有时候胆量过头了,就是鲁莽!你真以为堵到我普天医馆的大门口,我就非得跟你比试医术不可?还有,你就以为自己非赢不可?”
“像你这种一把就将全部赌注都押上的行径,在老夫看来,实在是愚蠢至极!医学院身为上京十院之一,经历数百年风雨,现在竟然沦落到听你这乡下小子的摆布,确实是气数已尽!气数已尽啊!”
宗馆长这番话,立刻引得四周的百姓发出了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这人医术高明也就罢了,口才却是真了得,几句话既影射了医学院的穷途末路,又离间了孟慷和医学院的关系。
至少在外人看来,孟慷才入院几天,又是当了教习老师,又是带着医学院的弟子上门踢馆,实在不像是一代名校的所作所为。
孟慷笑了,而且笑得很惬意。
“宗馆长,你说得越多,越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你不敢比,你怕输!我都把医学馆全部身家推到你面了,不是正合你意么?你却不敢一口吃下,又是为什么呢?”
“说不定,我孟慷真是个少不更事的败家子呢!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呢?”孟慷这几句话虽然笑着说的,却让宗馆长皱起了眉头,大有高深莫测之感。
“医学院传承数百年,博大精深,是大戟朝医脉存世之地,我宗清扬从来都没有小觑过。只是你孟慷,出身偏远,来历不明,却在短短几天之内占据了医学院,仗着一些邪门歪道蒙蔽了这些无知少女,令人担忧!”
宗馆长顿了顿声,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侃侃而谈道:“不过,既然你欺上门来,我们普天医馆当然也不怕你!就和你比试一次也无妨,让你赌得心服口服!”
“好!你想怎么比?”孟慷坦然道。
他自幼苦读,一身家传医术在青州,甚至是整个边境以北都是名声远播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赚到富可敌国的财富,再加上《刺术八篇》中记载的诸多杂术,更是将孟慷的医术眼界和理论高度都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
这几日,孟慷更是在青囊阁中饱览群书,再上一层楼,单论医术,他自信这世间胜过自己的人有,但绝不会在普天医馆这种肮脏地方。
医者亦有医德,心胸狭窄者,锱铢必较者,医道成就也高明不到哪去!
这才是孟慷勇于挑战普天医馆的信心!
见这少年医者如此坦荡,信心十足,四周围观的百姓们忍不住纷纷叫起好来!
群众的眼神是雪亮的,是真的有信心,还是吹牛皮,一眼看不出来,多看几眼总是能看得清楚的。
宗馆长面色一凛,受孟慷的气势所夺,终于感觉到了压力。
“该死!就不应该相信那个什么暗夜双杀!白白花了银子,人家屁事都没有!”宗馆长心中暗暗骂道。
“哈哈!既然孟小弟这么有信心,那我就出题了!”宗馆长哈哈大笑,希望用笑声来掩饰内心的紧张。
“你笑个屁啊!要出题就快出!扯淡半天了!你以为大家都闲得很么?再叽叽歪歪,干脆不要比了!你们普天医馆主动认输好了!”天哥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嚷道。
旁边的那群白衣少女们虽然个个挺胸抬头,站姿笔直,可是每人心里却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