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瘫倒在地上,她瓷白般的脸上泪水像断线的珠子,
尚爵的最后一句话将她从迷茫中给拉了回来。是的。她偷。情,她无耻,她对不起党长。
一面哭一面伸手过去将浴袍拿过来胡乱地裹在身上。她想站起来,可是努力了好几下。双腿软得像面条似的。挣扎半天才扶着餐桌站了起来。
谁料想刚站稳身子就一轻,被从洗手间里收拾好自己出来的尚爵给抱了起来。
“你。你又要做什么,无耻。”
云泥一惊。
“闭嘴。”一声沉敛的怒吼。
“放我下来。”
云泥用力挣扎。她虽清瘦,可是拼起狠劲儿来力量也大,这会儿又像猫挠似的双手乱扑腾。
尚爵只好沉着脸将她放下来,又反手一推将她推到餐桌上抵住,目光是没有一丝情感的。低声警告:“给我乖一点,如果你想维护陆长青的话。”
这话很管用。很伤人。
莫名,两个此时怒目对峙的人都不想提起这个名字。
云泥只会更内疚更难受。而尚爵,他看着她的突然间冷静下来。心里更是掠过一丝恨意。
他放开她,声音冷冷:“去洗干净,再给我做一份早餐。”
……
嗒嗒嗒……
陆府的上空响起一阵直升机桨翅的转动声。
苏蓉正在喝早茶。听到声音放下杯子。
那边良定进来报:“大太太,老爷回来了。”
“回来了。不是说要去一周的吗?”
还是忙不迭地迎了出去。
党长在下属的搀扶下从飞机里下来,他挥挥手:“你们可以回去了。”
“是。”
直升机很快开走,党长抬手顺了顺头发,那边苏蓉和良定早已匆匆迎了过来,良定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老爷,辛苦了。”
党长:“泥泥呢?”
一句话让苏蓉原本挂在唇角上的笑意收了一分:“爷,你该不会千里迢迢回来是因为想泥泥吧?”
陆长青这一辈子为官能步步高升,其中有一个最大的诀窍就是‘藏’,官权的运用,他一直藏得很到位,让旁的人拿捏不住实质性的把柄,所以这种动用直升机回私宅的事情,他可是从来没有做过。
今儿算是真正的破例了。
党长往屋里走,匆匆赶回来确实有些倦,昨天晚上也收到了斐东的电话,说云泥已经无恙了,可他还是放心不下,想想,这么娇嫩的美人儿心甘情愿给自己做小太太,自己不宠着爱着,还能怎地?
“不是想,是担心她。”党长一面说着,往屋里走,军绿外套也脱下来,放到了良定手上。
“担心?”
苏蓉不解道:“可是泥泥好好的呀!”
“好什么,她昨天在医院里晕倒了。”党长的语气里有几分烦燥,拉了脖子上的领带下来,再顺手扔在良定手上:“是言帛给我打的电话。”
“言帛给你打电话了?”苏蓉吃惊道:“这孩子,我不是在得更近吗,要是泥泥身体不舒服,我处理起来更及时些。”
“他这是故意要气我的,看不出来?”党长坐到了沙发上,一面吩咐良定:“去准备车子,和我去学校一趟。”
“是。”
良定答应着,心惊着,党长变了,他如今已经开始用一种很霸气很男人的方式,开始独宠小太太了。
大太太到脾气好,微笑着帮党长揉肩膀:“这都快吃午饭的时候了,你又匆忙赶路一早上,要是实在不放心,让良定去学校里接泥泥回来,你就在家里等。”
党长抬起手来拍了拍她的手背:“算了,我还是亲自去一趟。”
这时候旋转楼梯上,陆言妙正好下楼来,她把党长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
陆方妙很是不高兴地下了楼:“爸爸,刚才从窗子里看到你坐直升机回来,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赶回来参加我今天晚上的演出呢,原来,是回来看那个小妖精。”
“咝,这孩子,说什么话,她是你小妈。”苏蓉连忙出声。
“什么小妈,她比我还小。”陆方妙走过去坐在党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摇:“爸爸,你看妈妈,她为了云泥凶我。”
党长笑笑:“你妈妈没有说错。”
“爸……。”
“言妙啊,还记得半年前云泥进我们家的那一晚吗,我在餐桌上宣布了,她将来就是我们陆家的一员,她生是陆家的人,死是陆家的鬼,所以这辈份不能乱了,叫她小妈是应该的,再说,那天晚上你也没有反对不是?”
党长是语重心长的劝,他这个女儿,打小就娇气惯了,以前就看不起云泥,可现在她既然成了自己的小太太,那他也应该多少有些护着她的作为。
可陆言妙不干啊,小嘴一噘:“是,我们是没有反对,那是因为你党长大人官威大,我们不敢,可是你看看我哥,自从家里发生这么荒唐的事情之后,他有回过陆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