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岸海和西岸海线这块上,奇就奇在两条线内的海水颜色不一样,西岸的偏黑墨色。东岸的却是纯净蓝。两年前曾经有媒体报道。说是因为楚洲治理不当,所以才让西岸线被大幅度污染,其实不是这样的。是海水天生就这样,从高空伏视就可以看得出来。东西两岸之间有一条整齐的界限。无论多大的海风,海水也不会变成对岸的颜色。”
阮毅把平板拿到尚爵面前:“尚总你看。这是从高空伏拍的照片。”
尚爵看了一眼:“是地质层的原因吗?”
照片上的两片海域确实是两种不同的颜色,西岸黑如沉墨神秘感十足。东岸却纯净蔚蓝像颗蓝宝石似的熠熠生辉。
阮毅叹了口气:“据体原因不知道,我们也想请地质勘察队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可是没有人愿意来呀,上面一口咬定就是污染,我能有什么法子。不过尚总。其实在楚洲的人都知道,这东西两条海岸线可是有一个美丽传说的。说是上古时代有两个相爱的男女,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分开了。为了表示绝决,便一人一片海。生生世世不相往来。”
“哦?”尚爵勾了下薄唇:“任何一片奇异的地理背后都有一个传说,只有赋予他神秘的色彩之后,才会更能增加它的价值。”
“那是那是。”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夕阳的余辉从海的那边投过来,拉长了他们的身影。
也让不远处的一个纤细的身影更显得美妙可人。
云泥正在低头捡贝壳。,她的左手里捏着几粒贝壳,右手正抬起来轻轻地拢着被风吹凌乱了的长发,她正享受着这只属于自己的短短惬意时光,哪知道……前面聊天的声音传来。
见鬼了!
云泥脑子里唯一想到的就是这句话。
她立刻想躲,可是这若大的沙滩上看什么都是一览无余,怎么躲?
只有停得很远的军车孤零零地在那里,此时她后悔得要命,早知道这样,她应该带着小卫兵一起过来,至少这样她不会单独遇到那个变,男人。
当然,尚爵其实比她更早一步就看到了她。
只不过他心里很笃定,因为知道她逃不掉,再者,有阮毅在,该聊的话还得继续。
所以就这样漫不经心地聊着天,迈着长腿用很散漫而稳健的步伐,一步步走近……
云泥连忙转过身子面朝大海,表面上她在看着海,但是五指却紧紧地攥紧,捏得手心里贝壳咯得手疼。
而蓝乔却是暗自心惊着的,这……因为有阮毅在。
在场的四个人里面,只有阮毅一个人不知道这个中的原因,所以他走他的,并且继续介绍着楚洲的情况。
尚爵一面浅勾唇,很远他就故意走斜了步伐的线路,等走近她身边的时候,侧手臂几乎是擦着她的背而过,那头乌黑的长发因为风的原因,有几缕甚至扬起来敲打到他胸口上一下。
云泥身体一僵。
但好在,他若无其事的走过去了。
这一着让一直提心吊胆的云泥和蓝乔都暗自松了口气。
阮毅这时候注意到这个女人了,还有前方的军车。
咦,那不是党长专用车?
他倒抽一口凉气,有几分困惑和不解。
党长不是走了吗,难道又回楚洲了?
此时的阮毅心里很忐忑,他拿不准,党长在不在前面的军车里。
三个男人又往前走了几米,阮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到是救了他一命,实际上只是家里的一个普通电话而已,但他找到了借口,连忙说单位有事,得回去处理一下。
尚爵也不揭穿,只是淡淡地:“阮洲长慢走。”
阮毅笑得有些僵硬,转身之前又偷偷地看了远处的军车一眼。
他原是这样打算的,楚洲的地如今谁能拿下来还没个准数,所以他两头都想讨好,虽然尚家的权势的确更大,但是军方那边也不可小觑,要是党长后面,还会牵扯出更大的人物来呢?
所以他看到党长军车的时候惊着一下,这会儿便早走为妙。
其实他讨好哪一方都是在暗中进行,不想让另一方知道,反正谁给的好处多就顺着谁。
看着阮毅走远,站在高大背影身后的蓝乔冷笑一下:“这只老狐狸。”
远处的军车谁没有看到,他却选择在这时候这么匆匆疾走,这么明显的手法,太拙劣了。
尚爵却只是漫不经心的:“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和他接触。”
他的目光瞄到远处,云泥正在快步往前走。
她慌了,尚爵他们去的方向恰好是军车的地方,而她害怕反回去的时候会遇上他,所以她一时慌了,只能继续往前走。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最后一抹太阳光线在海际线上泯灭。
云泥一直往前走,走着走着她觉得自己很蠢,这到好,慌不择路的,却离军车越来越远了。
并且女人的第六感让她觉得不对,身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