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蓝乔的带领下,一行人去了酒楼。
尚爵正在包间里品茶,他修长白暂的指尖里轻轻转动着青花瓷杯。眼色幽深。在想着某些事情。
一大早正德就赶过来了。他此时就恭敬地站在尚爵身侧。
“少爷,老爷子回来的话,事情恐怕就瞒不下去了。”
尚爵的神色微凝。他把杯子放回桌上:“所以得想个办法,这件事情不能让他知道。知道了……反而伤他老人家的心。”
“那……我们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党长他们到了。
大家寒喧了几句,坐下来。
云泥的手始终由党长拉着。只到坐下,他也是先将自己的茶端到她面前。
而且党长身后那卫兵怀里抱着的大束百合花……太剌眼。
尚爵道:“你们先出去。我和党长谈些公事。”
大家都不敢多言,连忙往外退。
只有那小卫兵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党长道:“你也出去。”他才退下。
这时候云泥也站起来,毕竟男人谈事情,她坐在这里也碍眼。不如出去。
这一次宠她如是的党长也没有阻止她。
只是看着她出去后,转身。将门给合上。
“尚总,难得你今天这么有雅兴。我们聊点什么呢?”
尚爵淡淡地笑:“来楚洲,当然聊聊楚洲。”
……
酒楼亢长的走道上。云泥无所事事地往前走着,楼侧一角的走道上正好有太阳照在那儿,她想走过去晒晒太阳。就经过了正德和蓝乔的身边。
不敢多言,只能朝着他们微微点头一笑。
看着她走远。正德问蓝乔:“云小姐怎么也来楚洲了?”
蓝乔耸耸肩:“巧呗,就这样遇上了,总裁昨天晚上很不高兴,摔了只酒杯。”
“啊!?”
正德有几分诧异,他知道尚爵的脾气,虽然有的时候偏执,霸道而黑腹,可他在尚家这种豪门里长大的人,很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比如摔东西。
蓝乔挑了下眼眉:“德叔,你也觉得不可思议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总裁是不是对这位云小姐……。”
“哎。”正德抬手示意他:“主子的想法,我们最好不要去揣测。”
“那是,不过现在好了,有你在,至少他发火也不会只冲着我一个人。”
刚说到这里,那边包间里的门突然打开了。
党长从里面出来,脸色有几分愤然。
他大踏步地走朝楼梯那边,一面走一面叫:“泥泥,我们走。”
声音从来没有这么高过,脸色更难看,把那卫兵和云泥都吓一跳。
云泥连忙跑向他:“爷,怎么了?”
党长没说话,只是拉过她的手,转身下楼。
而在正德和蓝乔的诧异中。
尚爵无风无雨地走到包间门口,他的薄唇勾着一抹冷笑,指间夹着香烟,抬起手来深吸一口,眼色是深遂而阴霾的。
蓝乔和正德连忙走向他。
“总裁,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告诉他,楚洲是我的而已。”尚爵淡淡地转身进了包间里,问正德:“龙呤呢?”
正德连忙从一直随手提着的棕色公文包里拿出来。
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打开后,里面有块光泽温润的碧玉,奇就奇在这块碧玉中间有条白色蜿蜒而神秘,打眼一看是条龙纹痕迹,它就这样浑然一体地长在这碧玉中间,即沉敛又威慑力十足。
这么完美而绝世的好玉,恐怕当今世上已无第二块。
蓝乔从来没有见过,竟一时看呆了。
尚爵将龙呤拿在手中,有种沁心凉的感觉。
这本是和凤凰泣一对的玉,看样子也没必要再保存下去了。
他把玉放回盒子中,摆摆手:“今天不是小太太的生日吗,把龙呤送去给她做生日礼物,另外,带句话给她。”
……
军区大院里。
党长那屋里响起一阵摔碎东西的声音。
瓷瓶,面盆,一阵接一阵的脆响,整个军区大院寒噤而立。
云泥连忙拉住收到消息从西岸那边赶回来的廖平:“廖秘,还请你多去劝劝党长啊!”
她心里害怕,很着急。
在酒楼的时候,尚爵说要和党长谈公事,可是究竟谈了什么,为何后来从包间里出来的党长怒气冲冲,回到屋里就自己关起门来发脾气。
在她的印象里面,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党长控制不住的发脾气。
尚爵究竟说了什么,该不会是……说她和他的事?
此时廖平愣了愣,他突然有了一个点子:“小太太,我看还是你进去最适合不过了,我们做下属的进去,只会让党长大骂一顿而已,根本就谈不上劝阻他。”
“我?”云泥错愕。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