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站在沙滩上的云泥脑海里回响着尚爵的那句话‘他死了’是真的吗?
自己和爸爸一直期盼着出现,可是却又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
她心里五味陈杂,说不上是难受还是失落。只是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大脑长时间的空白。
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夫,婚事是爷爷辈定下来的,以凤凰泣和龙呤为证。
后来的日子里凤凰泣一直陪伴着她长大。在她的心目里面,她早已把从未见过面的对方当成了自己生命里的一部份。所以这个消息。得来太突然。
就好像期待着一块将要出炉的蛋糕,可是打开炉子后。里面却是空的。
身后,哗哗做响的海浪声敲击得心里越法窒息般的难受。
云泥伸手把面前的红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可是她不擅长饮酒。才两杯下肚,再让海风一吹,很快酒劲儿就上了头。
尚爵转身回到沙滩上的时候,看到云泥已经扑倒在了桌子上。
海风吹抚,蜡烛早已灭了八成。
而扑在桌子上的小女人。一头海藻似的黑发正被风吹得凌乱地部份抚在脸上,一望无际的海和黑暗之下她显得那样无助而叫人怜悯。
尚爵走近。他幽深的眼底掠过一抹微光。
他伸出修长的指尖去将她脸上的长发拨开,睡得真香呢。粉色的唇瓣还无意识地蠕动了两下。
这个女人真是……
冷凌的神色里多了几分无奈,任她坐在这里醉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尚爵沉眉弯下高大的身子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转身向他停在远处的车子走去。
太轻了,虽然在一起过那么多次,但是他从来没有留意过这方面的细节。细手细腿的,像根豆芽菜。
而且此时怀里的豆芽菜还不知死活地翻了个身子。当他是暖和的床哦,云泥只觉得梦里发冷,她无意识地靠近他结实的胸膛,紧紧地把小脸贴上去。
“唔……。”
不知是梦呓还是什么,竟很满足地哼出一声来。
这……尚爵真想松手就把她给扔到沙滩上,他有洁癖,最不喜欢别人这样来他身上蹭。
这会便冷眉横眼,看了看身边的正德一眼:“正德,你来抱她。”
正德压住暗笑,一脸痛苦:“少爷,请你宽恕我岁数太大了,我这老腰,老腿儿……。”
他的话还没说完,尚爵已经愤愤地往前去了,丢给他一句:“光吃不干活的货。”
正德慈祥的脸上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快步追了上去。
……
小太太不见了。
大概十点来钟,廖平接到党长的电话,他还有事情赶不回来,让他先将小太太接回军区大院,生日以后再补过。
得,廖平去到海岸交界处,发现满地一片狼藉,桌子上的蛋糕红酒不知被什么小动物给打翻了,蜡烛,早就全灭了。
而这片区域内却没有发现小太太的踪迹。
这会儿廖平傻眼儿了。
首先他没想到党长没有按照自己的计划走,再者他更不敢去想,自己走后,小太太究竟发生了什么?
几个卫兵在他的命令下忙不迭地拿着电筒四处找,一个个大声地叫着:“小太太,小太太。”
可是回应他们的却只是波涛汹涌的海浪声。
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
廖平两眼一黑,跌坐到了沙滩上。
这时候有个卫兵跑过来报:“廖秘,找……找到了。”
“什么,真的找到小太太了。”
廖平又惊又喜地站起来。
“不是,是小太太的鞋。”
后来的一个卫兵手里勾着一只白色小牛头层软皮鞋,是云泥的没错,只不过那鞋是尚爵抱她离开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掉了,可此时在廖平的眼里,天都塌下来了。
他脑海里想到的画面是,小太太一定是等不来党长,所以堵气跳海了。
大家都呆住。
只有一个卫兵还算是清醒些:“快打电话给党长吧,越拖下去,廖秘你的过失就越大啊。”
廖平这才清醒过来:“对对,快点打电话,快点。”
……
此时党长正在一个叫做伊娃园的会所里和阮毅喝茶,他其实一早就想走,可是阮毅不止他一个人,还带了两位副洲长,大家话题一直围绕着楚洲转,他便一时走不掉了。
男人就这样,有的时候,事业和女人之间必须得牺牲一样。
这就是官场,这就是男人的世界,没在他们在外面盘算周旋,女人又何来的金银细软温柔乡?
几个男人刚从饭局上下来,都喝了点酒,这时候再品点茶。
会所里的经理是阮毅的表弟,最会看透这些门门道道。
所以等党长他们刚进了雅间喝茶后,紧跟着就进来了几位好看的小姐,一个个长得水灵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