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陆言帛的大脑像被浇上了滚烫的开水,他一直拍门也不是事儿。叫也没人理。只能干等。可是等也等不出个结果来,而且尚宫里的灯在一盏盏熄灭。
就这样烦燥地一根接一根地抽烟,除了这个没办法。尚宫的大门,不可能谁都能闯进去。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了吧。有个佣人出来给回了一句:“尚先生不在尚宫。让你白等了。”
“你说什么?”
陆言帛顿时怒火肆意狂烧起来,可是那佣人再不多一句话了。人家就隔着门说了这么一句后,转身回去了。
这时候的陆言帛突然把手摸到了腰间上。谁能想到呢,昨天晚上他还鄙视老爷子拨枪的举动,一夜之后,他也忍不住想要做同样的动作了。
“少爷,不要啊。千万不能上他们的当。”
身边的佣人还是明理的,连忙劝他。
这话。到也及时地拉住了陆言帛差点失去理智的思绪,他的手摁在腰上停住了。
尚宫二楼的一间卧室里。顾子城正拿着望远镜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性感的薄唇勾了勾。自语自言道:“拨枪啊陆家少爷,你不拿枪出来,我还真不好给你定罪。”
有些失望。陆言帛的手从腰上滑了下来。
他脸色灰败地回头上了车:“走,先回陆府。”
车子就这样调头驶远了。顾子城将望远镜给放下,唉,他还没玩够呢!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轻纱窗帘照进来,像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在云泥脸上。
她动了动,终于头痛欲裂地张开眼睛。
要是在平时,她早就起床了,可是今天因为喝多了,睡到大约八点才醒。
张开眼就看到欧式装璜的房间,圆弧天花板和若大的欧式床。
这是哪儿?
头疼,云泥抬起手来用手心压着额头,接下来张开一缝的眼里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变成了纯白色绸袍。
吓死!
连忙一把掀开被子,确实是,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袍了。
她大惊失色,这是在哪里啊?
脑海里一蒙,但再细细一打量突然觉得这个地方很眼熟,下一刻就想起来了,是峰塔,因为她来打扫过卫生的,所以才会对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那么熟悉。
云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峰塔的,但想到自己是在尚爵的地盘里面,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她掀被下床,走到窗子口看着清晨的景色。
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先不管尚爵是在哪里把她给捡回来了,思绪里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被党长用枪指着赶出来的那一幕,心里还是涌上一阵难受。
眼眶微红的云泥听到有人敲门,她连忙嘟起嘴巴来长长地吸了口气,这才转身去开门。
“小姐,早安。”
门口,正德慈眉善目地笑着,他身侧站着个佣人,手里捧着一套裙装。
“德管家,早。”云泥绽唇礼貌地微笑,接过那佣人手里裙装。
“少爷在楼下等你一起吃早餐,请小姐尽快洗漱。”
“好的。”
关上门,云泥再度叹了口气,继而走进浴室里。
门外的正德却欣然地笑了笑,别看她年纪小,到是沉得住气,居然一句都不问她是怎么到达峰塔的。
浴室里,云泥将睡袍脱下,把那串忘忧果手链褪下来,也是这时候,她才发现少了一果忘忧果。
难不成是掉到床上去了。
这可是老爷子送的礼物,对她来说,这很珍贵。
云泥连忙把浴袍再度穿上,转身出去找忘忧果。
找了床下找地毯,跪在地上趴着,正一寸寸地翻找得热火朝天。
她的眼前,蓦地多了一双穿着棉拖鞋的脚。
“找什么?”
头顶上传来的声音让她思绪一炸,连忙抬起头来:“尚先生。”
“是不是找忘忧果?”
尚爵修长的眉尾轻轻挑了挑,看着她一双水眸轻皱:“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什么?”
“我不仅知道,还知道现在忘忧果在哪里。”
“在哪儿?”
尚爵递给她一只手,将她拉了起来,另一只手才伸出食指去戳在她的腹部:“这里面。”
“……尚先生,不要开玩笑了。”
愣了一下之后云泥转想进去浴室里洗漱。
她不信,除非是他变,态,昨天晚上看着她醉了欺负她,所以才会把忘忧果给塞进她嘴里。
“我知道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蓝乔,真是后悔昨天晚上没有准备摄像,好把你当时的丑态全部给拍下来。”
身后,如影随形的声音,步伐也跟着她。
云泥没答应,也没回头,她现在对一切的玩笑和调侃都无感。
进了浴室后,反手就将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