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乔被小姑娘这份坚定给深深感动,你别看她娇弱,可她此时被雨水给糊得头发都粘住的小脸上。却比他们这堆男人还有魄力。
直升机起飞的时候。尚爵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到达大坝边后,他们一直在忙着测量。
党长终于下山来到小院里,此时只见洪水滚滚只往院子里灌。因为正好地理位置就在低处,这小院反到成了一个盛水的器皿似的。
一看这情景。党长愣是惊得两眼一黑:“快。廖平,拿气垫船。“
“党长。我派卫兵进去看,你是一军之主。可不能擅自行动。”
规矩,又是规矩,党长大怒:“那还不快点。”
小楼里的洪水已经没过了一楼。
一声令下,几个卫兵划着两艘汽垫船过去,没用多长时间便到达楼梯口。大家分散开来,很快得到搜寻结果。里面没有任何人。
这只有两个情况,要么云泥他们安全撤离了。要么……
这时有人来报:“党长,已转移大半。可是有几户人家不愿意走。”
“愚昧,连命都不要了,还守着这破房子做什么。传我军令,不走的全部强行带走。要快,加快速度。”
“是。”
身后的大坝裂口处,雷鸣般的大水嘶叫声时隐时现地传来,听得人心惊肉跳,那一坝水绷了,别说房子,财产,它可以将整个边城冲得连渣都不剩。
廖平很担心:“党长,我们也快撤吧!”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泥泥,你拿地图来给我看。”
几个随从都知道党长的脾气,而且毕竟大家都是军人,万军之前气势都不减半分,此时党长不走,大家也不表示反对。
连忙将地图拿过去,两个卫兵展开,一头一个拉着让党长瞧。
他从军多年,对地形颇有研究。
看了一会儿之后,党长下定决心:“这里是离小院地势最高的地方,而且还住着几户人家,泥泥他们有可能已经转移到这里,我们去这里找。”
“是。”大家答应。
说走就走,互相支撑着,搀扶着,横淌过没过膝的洪水路面,只往那个山包上赶。
山包上一共住着十户人家,其实这里也是最危险的地界,坝口一决堤,这里是挨第一波冲击的地方,可是因为这里不在尚爵的规划范围内,军队只能顾多舍少,曾经口头通知他们自行撤离。
可是没有人听,老百姓,谁舍得离开家。
这会儿反应过来,已经走不掉了,眼看着洪水一点点没过了山下的水管单位小院,十户村民没有一个能拿出点注意来。
突然有人很高兴地来大叫:“有救了有救了,山下有军人上来。”
“来了多少人?”
“不多,十个左右。”
大家很失望,为什么部队派这么少的人上来。
实际上是党长带着廖平他们来找云泥,不一会大家都到了,山上的形势不容乐观,此时站在高地看下去,刚才他们站着看地图的地方,路面积水大概已经超过一米。
党长到来后,很快他便撑控了全局。
村民虽然慌乱,可是有军人在,心里多少踏实一点。
一间临时搭起来的手术室外面,党长走过去,静静地坐在廊沿下等。
起初上山时,他没有看到人群中有云泥,他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这里有一户人家的小媳妇那么不巧,突然肚子疼要生了,云泥正在给人接生呢。
党长这才安下心来,他怀着很复杂的心情,安静地等云泥。
几个卫兵站在大雨中布安全岗,还像以往的每一天一样,任大雨冲刷也们也纹丝不动地保卫着他的安全。
于是这座小小的山包,如孤城,却立了一尊大佛撑起这片天空,撑起一片心定。
山脚四周洪水漫漫,能不能活下去,一切看天意……
终于婴儿的啼哭打破了所有寂静。
云泥帮孕妇处理好伤口,包裹好孩子从屋里激动地叫着出来:“生了生了,是个男宝宝。”
下一秒,身体便被一个穿着军装浑身湿透的高大身影拉进怀里。
“泥泥。”党长亲吻一下她的头顶:“你要把我给吓死。”
云泥怔忡一秒,她很惊讶:“爷,你怎么……在这儿?”
“傻瓜,拯救苍生是军人的天职,这么大的灾难,我怎么可能不来。”
党长将她放开,双手扶在她的肩上好好看她。
这会儿才发现她身上穿着一件对于她来说很宽大的西服外套,只不过可能要接生的原因,所以袖子挽起很高,露出一截白暂手臂来。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尚爵的外套。
先前在山上的时候他只着衫衣,裤子很明显和这个外套是一整套。
党长的目光落在外套上,云泥怎么会看不出来,此时的她大脑也是一片空白的,要怎么解释,还真是毫无头绪,好在她及时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