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电话贴在耳朵上的俊脸勾了勾唇:“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敢出来,恐怕现在陆长青正在发飚吧?”
“你怎么知道?”
云泥问完又后悔,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他尚爵。
“好了。今天就放过你。乖乖睡觉。今天这顿饿先记着。”尚爵也没有回答她的意思,话完后就挂了电话。
云泥满头黑线的收起电话,真是拿他没办法。
此时的陆府早已恢复宁静。
然而一声呯然巨响却突然打破了这份安稳。就好像暴风雨之前的惊雷,有人来砸陆府的铁大门。
这不是找死吗?
良定第一个就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急慌慌地回来:“爷。那人说他是廖秘的弟弟廖泯。”
云泥听到动静出去。良定正好站在党长的主卧门口禀报,随着他说话的声音卧室门打开了。党长从里面出来,披着灰色长睡袍。脸色很难看:“谁?”
“廖泯。”
“王八蛋,他想做什么,我陆府是他想闹就能闹的地方?”
“爷,我打电话叫卫兵过来。”
党长挥挥手,良定转身下楼去打电话。
而他高大的身影。却突然有种猛然一阵晕眩的感觉。
云泥和苏蓉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他。
“我没事,不必担心。”党长反手轻轻拍了拍云泥的手背。强自绽了下薄唇:“泥泥别怕,我这一生什么都经历过。这点小事不用担心。”
“爷,有你在。我不怕。”云泥朝他坚毅的表情露出一抹笑意来,心里却很难受,垂下眼敛时眼睛已酸。
就在这一刻。她突然发现党长好像萎靡了不少,是因为廖平的死。还是这场直面他的阴谋诡计,她不得而知。
廖泯的声音隐隐从门口传进来:“陆长青,你给我出来,我哥哥为什么死得不明不白,他不是你的秘书吗,出来给我个交待。”
突然一下声音就停了。
不一会儿,廖泯被两名卫兵反钳着手臂推进了大厅里来。
党长放开云泥和苏蓉的手,他站得笔直,气势逼人地立在二楼围栏前,冷眼看着楼下嘴里被塞了一团布料的廖泯。
“爷,怎么处置?”良定抑头沉声问,陆家在S市可谓权势之门,他在陆家这么几十年,还没见谁敢上门闹过,这廖泯,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党长悠悠然从旋转楼梯上下来。
挥手:“放开他。”
他自己却转身回到沙发上,坐直了目含冰霜看着廖泯,这小子被卫兵打得不轻,嘴角上流着血丝,脸颊上破皮了一大片,整个人哪里还有平时的公子哥潇洒样。
被卫兵放开摔扑到地上的廖泯抬起泛着血丝的眼来,他虽然是祥瑞斋在撑人,但平时党长去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得见过,这一次,算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地看到党长。
还是被党长身上那种浑然而成的冷霸气质给威慑到了,廖泯居然一时愣住。
“说吧,在门外你不是叫得挺大声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党长冷冷地一句,端起良定给他倒的铁观音轻啜。
“我……我就想来问问党长你,我哥哥是怎么死的?”廖泯开始有些后悔了,到底自己太年轻,一时冲动,要是惹怒了这位土皇帝,自己将来的祥瑞斋怕是要保不住,可是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强撑着。
“对于廖秘的死,警方迟早会给出答案,这个就算你不问,我也会帮他讨个公道。”党长目光冷沉:“不知道廖二少爷还有什么其他想问的。”
廖泯已经被他的从容和官威给深深震住,就连挣扎着站起来都忘了,反而弄得他才像是那个来求人的人,身体半瘫在地,一只手支撑着,有种半跪半坐的样子。
但,死者毕竟是自己的哥哥,也就是这点念头还强撑着他了。
“我还想知道,我哥的死,是正常死亡还是他杀。”
党长直视着他,淡淡道:“他杀。”
“真不是你动的手?”
良定出声道:“廖二少爷,说话请你注意言词。”
党长到是不再意的样子:“我只能告诉你,廖平是我的秘书,如果是我动的手,那岂不是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是啊,这一点自己怎么没想到,廖泯微微一怔:“党长,你的意思是有人借这件事情想要来陷害你。”
“没错,至于是谁,我想迟早有一天会查到。”
“党长,我……我不应该来。”
至此,廖泯后悔了,他这才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年轻的脸上一脸愧色:“是我考虑不周。”
“看到廖平的面上我不会追究你的鲁莽,不过将来在调查凶手的时候,也许你能帮上忙。廖二少爷,你的势力可不容小觑啊!”党长轻眯了眯危险的眼睛。
这一眼让廖泯心里沉沉一寒,果真如此,他们廖家有多少底,他廖泯有多大点能忍,他党长不动声色,一切了然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