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老爷子一副推脱的样子,云泥心里生出几分难受来,她暗讨着。怎么着人家是一家人。怎么可能帮自己呢。
而且不仅老爷子这样。就连正德管家也是,不仅不帮她说一句话,反而劝她安心住下来。
可是云泥哪里住得安心。
求助无门。她只得又回到城堡里二楼。
卧室里尚爵正准备睡午觉,他平时很少有抽烟的习惯。偶然这会儿正刚刚把烟点上。突然云泥就推开门进来,思绪里立刻就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尚爵连忙将烟给摁熄了。
云泥神色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他还没睡。再者,她又不是来查房的,抽支烟而已又何必鬼鬼祟祟。
“有事?”灭了烟的尚爵已经恢复了冷凌,他坐正身子长腿交叠着。
“嗯。”云泥点点头转身将门给关上,她想要和尚爵好好谈一谈:“我只想知道你要把我留在尚宫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想要我的身体。那……请快一点。”
她是认真的,她只想走。虽然无法得到外面的消息,可她也能想像得到党长会把S市搅得天翻地覆。这样一个被自己给惹怒了的权利者,他会对自己的爸爸怎样?
云泥一直抗拒着不敢往深里想。
现在。只要尚爵点一下头她就会立刻把自己脱个精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为了能出去看到爸爸。她也没必要这么矜持下去。
“你先过来,既然要和我聊天。没必要站得那么远。”看到云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这让尚爵不禁想起了他们的第一夜,他隐住唇角的淡笑,抬手招了招。
云泥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原本打算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哪成想他却一拉她手腕,将她整个人拉到自己膝头上环手抱着,再用一只手来捏着她小巧的下巴,语气戏谑地:“怎么,你就这么喜欢和我睡?”
这话让云泥小脸变得绯红,连忙解释:“不是,我只是想要快点出去。”
“尚宫就这么令你难受吗?”
“我担心医院里的爸爸,还有党长那边……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吧,无论如何你也总不能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
尚爵的修眉顿时微蹙:“长青能给你的不过是帮你爸爸治疗而已,说来说去不就是钱吗,这个我能给我更多,而且可以给你爸爸安排更好的医生。”
“不是的,你不明白。”云泥难受地打断了尚爵的话:“在你们有钱人的心里面,一切问题之间都只是牵扯一个钱字,似乎用钱就可以什么都买得到,但实际上,有些恩情是无价的。”
“你的意思是,陆长青给你的恩情?还是……给你云家的恩情?”尚爵薄唇上绽了一抹冷笑,心里想说的话还是生生给压了下去,这个时候,他一点也不想刺激到她。
“当然是给云家的恩情,没有他当年接纳了爸爸,我们怎么会平安长大。”云泥清月般的眼里满是坚定:“真的,请你放我走吧,好不好,以后你要吃什么菜我都可以给你炒。”
“你这是在求我吗?”尚爵看着她坚持要走的样子心里很是不爽,那狭长的眼里不禁带了几分戏挑。
“我不是求你一早上了吗?”云泥真心无语凝噎了。
就在这时候尚爵脑海里突然有了个邪恶的想法:“不如这样,我们来场神交,为期一个月,这一个月之内我会派人帮忙照顾好你爸,至于陆长青那边你也不用担心,一个月后,我放你出去。”
“神交?”云泥张大吃惊的双眼看着他俊脸上一抹邪肆的笑:“这什么意思?”
“所谓的神交就是精神恋爱,这一个月我都不会实质性的碰你的身体,但是我们之间必须像爱人似的相处一个月,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就执行我所说的那两点,如果你不答应,我会把你悄悄转到国外,从此后你再也看不到你的家人。”
这不是逼她一定要答应吗?
云泥满头黑线:“还有没有第二个选择?”
“没有。”
……
从尚爵卧室里那场不成功的谈判之后,云泥祥装散步去院子里转转,她想看看尚宫里有没有小后门之类的,又或者是,那高大的院墙有没有没被人留意到的破洞。
可是很失望,她不仅没找到,还绝望地发现就算她真要出逃的话,从城堡这边跑到背静一些的院墙都要很长很长的时间……
二楼的落地窗前,尚爵正在眯眼看着绿菌草地上走走停停的女孩,因为下了些小雨,她打着一把透明的塑料雨伞,在加上一身粉色的棉裙,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清晰得像朵开在草坪上的小小花朵。
“她在找什么?”尚爵不解地俊脸紧绷。
“少爷,小姐大概是在找能出去的破口。”身后站着的正德低声禀报。
话完,两个男人脸上都挂了抹莞尔笑意。
尚宫的安保可以堪称全世界一流,就凭她一个小小的女孩子也能逃出去,开玩笑么?不过防还是得防,不是怕她真的出去,是怕她一时乱来,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