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的一声‘血’把所有的人都给吓得心里一缩,除了云泥之外,因为她知道是脚背受了点伤。只是一点点而已。有些微微地刺痛。可是……阿桑那样快要晕倒的样子是什么表情,有这么严重吗?
她什么都没来得及想,身子已经被俊脸紧绷的尚爵给打横抱了起来。声音带着焦灼:“快叫医生。”
“是。”正德连忙转身跑下去了,一点也没有平时的稳沉样。
而阿桑却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地喘气。
转眼云泥便被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沙发上。她满头黑线看着大家紧张成一团。苦笑道:“我真的没事,一点也不疼。”
“乖。等医生来看过之后才能动。”尚爵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着她。
不一会儿。医生小跑而来,通过大概的检查后:“少爷,小姐的伤口不深,消消毒就可以了,不会有感染的机率。可以放心。”
呼,这下。大家才都松了口气的样子。
这一切,却让云泥很是尴尬。
等伤口包扎好后尚爵去接电话时。云泥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困惑悄悄问阿桑:“阿桑,为什么我受到这么点小伤而已。你们家少爷会这么紧张啊?”
“这个……小姐,总之你只要记得,我们家少爷很再乎你就是了。像他这么优秀的人能宠爱一个人,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阿桑不敢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只能左右言他地点拨一下。
云泥看着阿桑吞吞吐吐的样子却另有想法,一定是尚爵也发现了十几年前,是尚家对不起云家,所以他才会对她这么好吧,所以这一切,其实是因为内疚?
接完电话回来的尚爵坐在办公桌前办公,因为云泥‘受伤’所以他下午不想再回公司了。
之后他发现不远处坐着休息的人正用奇怪的目光悄悄打量他。
他不自禁地勾了勾唇,她也完全不知道,原来自己在偷偷看他的时候,他打开书房里的监控视频拉了近景看着她,心里暗暗想着这女人小脑瓜里在想着什么,看她的表情……呃,她该不会是在分析他?
“我知道你一直在尚宫里会觉得无聊,今天天气不错,等我办好手头的事情就带你到峰塔那边去钓鱼。”
没错,云泥确实是在分析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在学医里的其中一门课就是心理课,书上说,可以从一个人的眼色,穿着,再到他的动作,这些都是无声的语言,都可以刨析出一些东西来。
可是,她发现自己分析不了他任何。
倏尔他就讲话了。
说什么去钓鱼,云泥连忙答应:“好啊!”
“你在想什么?”尚爵勾划着字迹的手蓦地停下来,那狭长的黑眸微眯:“你该不会是在分析我吧?”
云泥心里一惊连忙摇头:“没有。”
“最好没有,因为分析自己的爱人是一种很可耻的行为,那就表明你已经将爱情建立在互相不信任的基础上。”
“……”
无语,她居然变成可耻的那一方去了。
……
此时回到陆府的苏蓉进了屋后,一时心思恍神居然叫了一句:“阿定。”
叫完是另一个佣人跑过来,她才反应过来良定早已被赶出陆府。
苏蓉在沙发前坐定,等佣人给她倒了杯茶后,她默默地喝了两口,脸色很难看:“老爷呢?”
“说有急事回军中去了。”
苏蓉头疼地摆摆手,让那佣人下去。
蓦地身后突然扑上来一个人搂住她,把她吓得不轻,回头一看是陆言妙,便有些不耐烦地:“死丫头,你做什么,吓我一跳。”
大概是心里有火,她说话的语气重了些。
反到是让陆言妙一时愣住:“妈,你才是吓我一跳,怎么了,无缘无故发这么大的火。”
“就算我发火也不是为我自己发,是为整个陆家发。”苏蓉有些难自控的提高了声音:“你知道吗言妙,那个尚爵他……他……。”一时居然气得说不出话来。
“尚先生怎么了嘛,你到是好好说呀,别急。”
“尚爵他又把云泥给接走了,现在云泥就在尚宫里呢,而且还放话出来了,要留客一个月,一个月后才放云泥出来,你说这叫怎么回事,云泥可是你爸的小太太,他尚爵居然敢上门来抢人,还要把她给禁在尚宫一个月,那要是别有点用心的,一个月后,小孩都有了。”
苏蓉气不打一处来。
她一面说话一面在原地来回走动着,此时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脚步却蓦地一下子停住,神色变得很惊讶地看着门口:“言帛,你回来了?”
“妈。”陆言帛穿着少校军装的身影在门口顿了顿脚步,他听到了苏蓉的所有关于云泥的话,可是他依然稳沉地一言不发,进屋,将手里的行李箱交给佣人,坐到沙发上后,这才沉声问:“妈,跟我说说,泥泥发生什么事了?”
“啊,好,我跟你说说。”
对于许久未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