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推开思玲的门,笑容甜甜道:“婶婶,我给你端饭上来了。称着热快点吃。”
床上的思玲显得很是虚弱。对于云泥叫她婶婶这事儿。她始终缓不过劲儿来,毕竟曾经过去的那一年多里,她可是一直把云泥当做小太太的。
现在可好。反过来了。
思玲招招手:“云小姐,你快请坐。”
“你怎么又叫我云小姐。你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我叫你婶婶,你却叫我云小姐。听上去有些怪怪的。”云泥觉得好笑,在思玲床边坐下来。用勺子凉饭菜。
“我不想吃,你别忙了。”思玲无力的去拉云泥的手。
她好好地看着她,瓷白精致的五官,一抬眙一抿唇,无疑都是越看越好看的女子。可是,她就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吗?
“婶婶。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云泥笑了笑:“无论如何,把这汤喝了吧。好吗?”
“放那里吧,我一会儿再喝。”思玲拉住她的手。无力的语重心长:“你一定要记得,要好好保护肚子里的孩子,要让他顺利出生。明白吗?”
看她说得认真的样子,云泥她只好收起脸上的笑很认真地点头:“嗯。我知道,这是我和言帛的爱情结晶,我当然会保护好他。”
看着她一脸天真的样子,思玲长长叹了口气。
没想到那个催眠医生这么厉害,竟然真的给她洗了脑。
至于云泥肚子里的孩子,不明所以的思玲觉得应该是党长的,那个时候党长对她的宠爱大家都看在眼里。
要说眼前这女孩,也确实可怜,自己最心爱的人去世了,还被催眠。
“泥泥,要是由得我的命就好了,至少我可以保护你到把孩子给生下来。”思玲低喃一句。
云泥正转身在给她凉汤呢,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似的,继续做自己的事。
思玲喝了几口汤就再也喝不下去了,她想吐,干呕了几下,整个过程云泥都伺候着她。
这让思玲很是过意不去。
“泥泥,你去叫佣人进来就好了,这些事情真不用你来做。”
“没关系的,我……。”
“听话,去叫她吧,她伺候我,我更自在一些。”
看思玲这么固执,云泥只好起身去叫佣人。
“周姐,太太叫你进来。”
云泥在二楼走道里叫了两声没反应,她直接下去了一楼厨房里找。
这周姐是斐家的佣人,前后大概在斐家呆了五年的时间,岁数大概四十左右的样子,她不知道在厨房里忙什么,当云泥推开门的时候,到把她给吓一大跳。
“啊,云小姐,你要吓死我了。”周姐脸上表情很不自然的抽搐了几下,她的双手在背后藏着什么东西。
“太太叫你上楼去伺候她,她有些不舒服。”
云泥笑着说。
“哦,好啊好啊,我这就去。”
周姐拍着胸口,转身把一些碗碟子放到水槽里转身就要出门去。
在她走过云泥身边的时候,云泥睨了她手上一眼,然后才走到水槽边看了看。
“云小姐。”没想到周姐又反转回来了,她冷森森地站地厨房门口问:“你在看什么?”
“没有啊,我在寻思要不要帮你把这些碗给洗掉。哦,对了,叔叔说我怀有身孕不能干这些家务了,所以你还是一会儿下来慢慢洗吧!”云泥笑着走向她。
周姐一脸黑:“这个你放心,我当然会洗,我只是想要来告诉你,刚才先生上班之前让我告诉你,太太身体不舒服,你又是在孕期,为了肚子里宝宝着想,你尽量不要靠近她。”
“哦,好的!”云泥跟着周姐从厨房里出来:“对了周姐,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不可以。”周姐顿时停下脚步,一脸警惕:“你要打给谁?”
“打给言帛啊,我好想他!”
“这个不行,等是晚上先生回来问过他再说。”
“哦!”
云泥很懂事的点点头,看着周姐转身,她才回到一楼自己的卧室里,拿起画笔开始画画。
认真看着画纸的双眸里无欲无念,恬静得令人心疼。
……
中午回到家。
斐东放下公文包就去了云泥卧室门口,她的油画画了一半,很温暖的色调,似乎是累了,纤细的身子卷缩在床上睡得很香,看着那精致的五官,瓷白的小脸在乌黑如云的黑发下更显得那样清秀美好。
也许是心魔在作祟,斐东忍不住往前一步进了云泥的卧室。
他伸出去的手腕上,白色衫衣和黑色西服拉开交措的线条,更显得他的手掌修长好看。
一个好看的男人,往往也会有一双好看的手,只是这双手又将伸向何处,却完全由不得别人去判断了。
“叔叔,你下班了?”
云泥突然醒了,她张开清泉一样的眼睛,拉开一抹懒懒惺松的笑意,坐了起来。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