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泥没有表现出什么,而是把手里的窃听器给收了起来,尚爵不由暗暗松了口气。不管她有没有失忆。这个女人没她表面看的那么笨。
那么现在。他可以装做一副很失望的样子起身告别了。
斐东把尚爵一行人送到门口。
等他回屋,发现云泥已经回了自己的卧室。
“泥泥,我让周姐给我煮碗安神汤。”斐东没看出她还认识尚爵的样子。但同时他也有些忧心,云泥的表现不应该是这样子才对。那至于在她思绪里的信息。尚家不是她云家的仇人吗?
这一次敲门完全是多余,目的就是想要看看她在屋里做什么。
云泥答应一声。同时也拉开门出来了。
她没有隐藏,看着斐东的双眼红通通的。好像刚哭过的样子:“叔叔,我上楼去看看婶婶。”
“你怎么了,哭过了?”斐东诧异不已地看着她:“是不是刚才尚先生吓到你了?”
“我不想说起他,他们尚家十几年前害得我们云家家破人亡,可今天要不是你叫他一声尚先生。我都不知道是这个人。”
“呵,原来是这样。但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你也想开一点。”斐东在思绪里想着。‘家破人亡’?真有这么严重吗?
十五年前的斐东还没坐上这个位子,那时候的他也只是刚刚调到S市而已。所以对当时的情况不太了解。
侧身看着上楼的云泥,到家后她就把羽绒服给脱了,这会儿又换了一身家居休闲装。从背后看,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怀孕的样子。
斐东叹了口气。正想转身离开,哪边客卧里响起一阵咚咚的敲门声。
“周姐,你锁我的门做什么,快给我开开门。”云月的声音贴着门响起。
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睡着,在斐东和云泥离开市医院不久后,她便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云太很肯定地告诉她,云泥确实是失忆了,之后又问她怎么也会在斐东家。
云月不想和妈妈多说这个,毕竟用一段视频去威胁人家这事儿光彩不到哪里去,所以她只是敷衍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会儿要出门,才发现门被周姐给反锁上了。
当她真不知道家里来了几个男人吗?
虽然她从窗子里看到一些,但是因为有树稍挡住的原因,没有看出来人是谁。
斐东使了个眼色给周姐。
周姐这才走过去把门上的锁拿掉了,打开门给云月。
“哎哟周姐,你锁我的门干嘛,我这要上个厕所得多麻烦。”云月看了客厅里一眼,只有斐东坐在那里看电视,她转身进了卫生间,一会儿之后出来,笑笑问:“斐先生,那位云小姐呢,不是和你一块儿出去了吗?”
“她在楼上陪太太。”斐东不太想看她,只是出于修养,才答应一声。
“哦,那……那我也上楼去和她们说说话,我一个人怪闷的。”
“我劝你还是别去打扰她们吧,如果她们真想和你聊,不是早约你了吗?”斐东的话无情地揭穿了云月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她原本已经上了一层台阶,听到他的话后,只好又退了下来。
云月有些哀怨地看向斐东一眼。
说实话,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觉得斐东挺有魅力的,只不过要怪就怪自己当初压错了宝,谁知道党长会死了呢?再者现在自己怀有身孕,否则把他给勾到手,应该不成问题。
云月只好悻悻地回了自己的卧室里。
而楼上的卧室里,云泥给思玲削了一只苹果,在她的哄说下,思玲居然吃了半只,这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之后一个小细节引起了思玲的注意。
当时云泥正好拿着苹果要给她吃,可这时候周姐上楼来了。
云泥居然毫不犹豫地把那块苹果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还笑着对周姐说这苹果真甜。
周姐没多说什么,放下安神汤便下楼去了。
“泥泥。”思玲这时候才敢出声叫她:“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云泥扭头:“没有啊,婶婶你想多了。”
“怎么会没有,刚才你好像不愿意让周姐看到我在吃苹果,而且还能吃那么多。”
“真没有。”
“泥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学医的,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所以我现在多少能吃得下一些了,你是不是……。”
突然这时候有上楼的脚步声。
“嘘。”云泥神色一紧,抬手压在思玲唇上不让她说话。
思玲一怔,这时候的云泥并不是那个神情纯真好像什么也不记得的女孩。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不一会儿走到了卧室门口,卧室门没关。
“我可以进来吗?”斐东站在门口,淡笑着抬手敲了敲门框。
“叔叔不要开玩笑,进来吧。”云泥回头,笑靥如花地将前一秒才躺下去的思玲掖了掖被角。
斐东这才迈着稳沉的步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