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见云泥额头上都是冷汗,便心疼地上前来帮她擦了擦:“少夫人,我去给你煮碗安神汤吧。这怀着孩子还睡不安稳。你会很累的。”
“不用了。这么晚了我也晚不下。”云泥看了看自己身边空荡荡的床:“尚爵怎么还不来休息呢?”
“呃,少爷他……他还在忙。”
云泥看出来了,显然阿桑有些吞吞吐吐的。而且现在已经是快凌晨三点钟了,这个时候还在忙什么。公司里的同事也要睡觉吧。
“我去看看。”她掀开被子便要下床。
惊得阿桑连忙阻止:“不行啊太太。你会着凉的。”
“屋里有暖气我怎么会着凉。”云泥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阿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没事。”
好像是出事了,直觉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云泥连忙推开阿桑快步朝着门口走去,她要去书房看看尚爵到底在不在。
阿桑急急拿了她的外衣跟上来。
推开书房,果真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阿桑,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家少爷呢?”云泥诧异的站在门口回头。
“少夫人。少爷有急事回到市里去了。”正德听到动静也连忙从他屋里出来。
云泥不傻,有时候她反而会聪明得让人可怕。她看着正德,从头到脚地打量着他:“德叔。尚爵是不是出事了?”
正德摇摇头。
她又道:“因为你很着急,所以你也睡不着。这么晚了你还穿着正装,是因为担心你家少爷,对吗?”
可不吗。正德还穿着一身正装,眼见着事情都要掩不住了。正德只好缓缓到:“是这样的少夫人,我说了你也别着急,少爷在回市里处理公司事情的路上出了点事,身体受了伤,但是你别着急,不重,蓝乔打电话来给我了,就是伤到了肋骨而已,一根肋骨断了,你想想,我家少爷几时吃过这种亏呀,所以我不是心疼嘛,就睡不着。”
“真的,只是伤到肋骨吗?”云泥的心呯呯跳个不停,可是她不再太过情绪变化,她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一字一顿地问正德。
“是真的,我也不会拿少爷的身体开玩笑。”
阿桑很是担心:“少夫人,你可不要再激动啊,要多为肚子里的宝宝着想。”
云泥苍白的小脸上闪着坚毅表情,她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一旦遇到事情的时候,反而会比任何一刻都冷静:“我没事的阿桑,你们不用担心,现在已经三点钟了,大家各自回屋休息两个小时,天亮后,我们就回市里。”
“是。”
正德和阿桑连忙答应,他们心里还是暗暗高兴的,别看少夫人小小年纪,可她很能拿事儿,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所以也不急着赶路。
其实云泥比任何一个人都想回到市里去,她从来没有发现,原来尚爵在自己心里的位置这么重要,就仿佛刚才那个恶梦似的,她已经害怕离开他,她对他的依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这样了。
但是一想到这么多人要在大雪天赶S市,她害怕出事情,毕竟安保大概就有十几个,这么多的人,要是谁出了点什么,自己都很难承担这种生命之重。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虽然各自在屋里,但是谁都没有睡,天一亮,队伍就出发了。
……
“总裁,少夫人快要到了。”天亮,蓝乔收到了正德发来的信息。
“嗯。”尚爵痛苦地皱着眉头,肋骨是断了,但还好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伤,痛苦就在于从来不想让自己无所事事的人却要乖乖躺在床上。
动了动身子:“她什么时候知道我的情况的?”
“晚上三点多钟,德叔说少夫人做恶梦惊醒,后来就到书房里去找你,没办法,他们只好把真相告诉了她。”
尚爵的脸上拉开一抹得意:“所以说你看,什么叫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受了伤,她是有感应的,还嘴硬说什么不在乎我。”
蓝乔抿住笑意,默了。
“对了,边城那边怎么说?”
“斐东已经打电话下了撤消令,不过我估计陆言帛还会做出什么来,以他的脾气,他不会轻易让我们得逞的。”
“那就小心盯着,要是陆言帛有什么动作我们就得立刻反击,哪怕是一点小小的火苗也得把他给掐灭。”
“是。”
一个小时后,云泥到达医院。
她走进病房后看到躺在床上的人,薄唇上有一横浅浅的划伤,平时打整得时尚得体的发型有些凌乱,一缕掉在额头上,彰显出几分野性的颓废来。
看到她进来,蓝乔叫了一声少夫人之后便转身出去了,把他们小两口门给带上。
床上的眼神明亮,嗯,看样子真的只是伤到肋骨而已。
这样她就放心了,她上前去坐到床边:“一定很疼吧?”
尚爵一抬手又呲了下嘴:“你坐得离我近点,把手给我。”
“哦。”云泥连忙坐过去,把手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