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风清一脸的小人得志,林芝飞无奈心中暗叹,风玉娇一脸看戏的模样,身后的幽月便是上前一步欲要劝说。
慕容俊挺直身子,拦下幽月,怒极反笑,仰天打个哈哈,道:“方才你说他举止有礼便不是挑事之人,我忍,现在你又说在你看来,我有错,要给他道歉,你是否当我黄口小儿,任你欺负!”
慕容俊道:“你又是否以为,以朝都学院名额之事要挟,我便要低声下气于你,受气于你,要我走左,我便不敢右?”
林芝飞闻言急声叱喝:“慕容俊……”
可慕容俊不理,更是上前一步,提高了声音道:“异想天开!若是朝都学院都尽是如你般之人,此院,我不去也罢。”
这时,在场的人都是恍然大悟,原来这崔龚竟是为一名额之事为难于他,更有很多人在听到此消息时,面露妒忌,羡慕,心中更是怪的院长偏心徇私。
崔龚待慕容俊一口气说完,气的满脸通红,他自从当了朝都学院外招理事以来,去到哪里,各人不都是礼让三分,哪个学院的弟子看到自己,不是恭恭敬敬的,点头哈腰;现如今,一穷乡僻壤之地的学院弟子,居然还敢恶言相对?
崔龚心中岔气难下,下颏山羊胡子翘起,当下手掌一探一缩之中,一道劲风兀自出现,直指慕容俊的面门,欲要教训眼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霎时,一声冷哼传来,旋即便是一道冰墙突兀地出现在劲风前进轨迹之上,嘭的一声响,挡下了劲风,冰墙也在众人的惊呼中消散而去。
众人都是认出,此招乃是林芝飞院长所出,因为冰之血脉,除了他,并无二人。
林芝飞几步上前,一下挡在了慕容俊的身前,赫然而怒,阴沉出声:“崔龚,崔理事,莫要太过了!”
“呵呵,林院长身手不减当年,方才我只是见此子大言不惭,出手试探,也好知道他是否有进朝都学院的资格。”崔龚依然还在故作绅士。
林芝飞听罢,蹩起眉头,面色阴沉,更是冷冷一哼,道:“那崔理事试探的如何?”
两人谈论牵强之极,可没有一人敢多嘴。
崔龚嘿嘿一笑,旋即面色一沉,“自然是无进院资格。”
“好一句无进院资格,此事岂是你一人能做主?”林芝飞当下怒的满额青筋爆起,他这一个名额,可不知道通了多少人脉,使了多少钱财,难道竟要被一小人截下此事不成。
“即使不能做主,但我能左右!”崔龚猛地大声嚷嚷。
“你……”林芝飞怒指崔龚,似乎便是要忍不住出手,崔龚见状,也害怕眼前老头发疯,身子一抖,向后退了两步。
又是怯怯地道:“若……若是此子行礼道歉,此事尚可商量。”可他心中暗暗切齿,待此次回去,若是无法让其失去此名额,我崔龚枉自为人。
林芝飞闻言冷哼,缓下心中怒气,转头望向身后的慕容俊。
慕容俊迎上林芝飞的目光,沉吟了一刻,面露歉意,低声道:“俊儿要辜负爷爷的一番好意了。”
说完,便是一步上前,对着崔龚怒目而视,提高声音,道:“名额宁可不要,也不会低头于你!”
“好好好!”崔龚一改刚才怯意,道:“好一句宁可不要,难道你以为朝都学院的门栏,是啊猫啊狗都能踏进的?井底之蛙,也敢大言不惭!”
崔龚当下冷哼,狠一挥衣袖,空气啪地作响,转身就欲要离去。
“且住!”崔龚转头,说话的正是慕容俊。“朝都学院,我去定了,通过这学院的第一!”
“第一?”崔龚一怔,似乎听到了多大的笑话,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抬起脚带着来人,在簇拥之下离去,远远的还能听到大笑的声音。
崔龚走后,事情真正的落幕,人群渐渐的散去。
水风清在走之前,面露鄙夷之色,以为达到局部突破人体极限就可以第一?若是在往年,可真有这么个可能,可今年可是有五个天级下品血脉的天才,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敢说稳拿第一。
那面容娇美的风玉娇并没有出言打压,只是大有深意的与其对视了一眼,便是离去了。
在冲突发生之后,崔龚也学院多留,在众人的欢送之下,当天下午便是离去。只是留下一言:到时学院大比,我还会再来,看那井底之蛙,如何跳上地面。
学院的一房子内。
布置别致的厅中,林芝飞坐于高位之处,捻着长须,心中细叹,慕容俊与幽月低头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院长爷爷,你就别怪俊哥哥了,都是那姓崔的欺人太甚。”幽月低声嗔道。
林芝飞一下冷哼,吓得幽月连忙住嘴,双手手指不住的来回互相转动。
“小俊啊!”林芝飞深长的叫道。
慕容俊不敢出声,偷偷地瞥了一眼林芝飞,见其脸色不那么深沉之后才敢作应。
“我……”但一想到今日把林芝飞耗尽不知多少辛苦才为自己争取而来的名额,给白白送掉了,又心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