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计划?”白须老者问道。
“你且说说,解开你铁锁之后要如何逃?”慕容俊道。
“这简单,倘若没有这铁锁,在这泥土石室之中,我能轻易穿梭。”白须老者低声得意道。
慕容俊闻言一惊,心道这老头竟有如此手段?不愧是天基期强者,可我实力只是凝血期,若是这老头解开铁锁之后背惠食言,也拿他毫无办法,甚至可能招来危险。
白须老者见慕容俊脸色变幻,似乎察觉到对方的心思,道:“你莫要担心,我绝不是食言之人,若是你能打开我铁锁,你便是我的恩人,我这一生虽然骗人无数,但恩将仇报之事我还是不会做的。”
忽然两人耳边传来一阵冷哼,此声似乎只在他们两人耳边响起,再看周围之人,都无做出反应。白须老者当下反应过来,惊呼道:“胡宗!”
这一下叫的大声,有些人都看了过来,但并没太过在意。原来那声冷哼是胡宗利用血丹期的特殊实力进行传音。只是没想到他们之间谈话如此小心还是被其听见了。
冷哼之后,胡宗传音给两人,道:“这逃出去一事,算上我,黑袍,你不是怕这老头出尔反尔吗?有我在,我保他不敢有丝毫食言。”
慕容俊心中惊愕,这胡宗实力的确可怕,且不说他们相距不近,再加上他们之间交头接耳,说话甚是小声,居然还让他全听见了,这血丹期的强者手段当真不可思议,若是有他一并出去,也许事情便是简单的多。
胡宗的话让白须老者脸色一阵青白,反驳道:“哼,说我食言,难道你所说的就一定是真?也不过空口之谈,信口雌黄罢了。”
忽听耳边传音之声更大起来,夹带着丝丝怒气,道:“狗嘴吐不出象牙,黑袍,倘若你让我一道出去,我愿奉你为主,与你结下血契。”
“胡宗,你疯了么?”白须老者被吓得不轻,下意识的惊叫出声,没有控住音量,整个牢笼的人都听见了,讶异的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圆谎是好。
胡宗一副怒气冲冲的指着白须老者就骂:“死老头,你胡骂什么,若是活得不耐烦了,我现在一掌就拍死你。”抬起手掌,铁锁铮铮的作响。
囚牢中人多少都听说过胡宗的实力,知道此人是在这根本不用下场,只是被囚的一个人,而那白须老者之前总是和胡宗有口头之争,这下争吵起来众人也不当回事,看了一下便不再理会两人。
胡宗又传音道:“老头,那么大声作死?”
趁着两人喧吵之时,慕容俊心中若有所思,方才他一直没有出声,便是想察言观色,看谁更加可信,可在听到胡宗说到血契一言时,他真的是被吓到了。
血契是以自身血脉之力为誓,双方立下血契之后,若是违反,便会全身修为尽散,化为凡人。
这胡宗与自己立下血契,奉自己为主,那岂不是平白无故多了一血丹期强者做小弟?如此好事,当真是天掉馅饼了。
“胡宗,你刚才之言可真?”慕容俊激动的用仅有自己听到的声音问道。
声音虽小,但胡宗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他的身上,自然能听见,当下传音又在两人的耳边响起:“自然是真,虽然这铁锁压制了修为,但是立一血契还是很简单的事,若你不信,大可先立血契之后,再帮我打开铁锁。”
胡宗言之凿凿,不似有假,况且他愿先立血契,足以让人信服。白须老者听罢,面色暗淡,微微一叹,嘘了一口长气,在看到胡宗那决意的面色之后,又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心。
当下压低声线说道:“虽不知胡宗为何能有此决心,愿屈身于你,但我早已一把年纪,倘若不能逃出此地,也只是成了别人眼中的一乐子,死后无人问津;竟然如此,何不跟你出去,但愿你能让我先行完了我心愿之事,方才跟在你的身边,可行?”
听两人之意,竟然都是想要逃出去,愿奉他为主,虽然有所意外,但是细想一下也便释然了,虽然他和两人说了能解开铁锁之事,但也只是一说,并没有做了,若是他不愿与两人合作,再找囚笼内的其他人,他俩也是无法左右的事情。
毕竟慕容俊现在并没有被锁住,虽是实力不高,但要让他们两个被压制修炼修为之人不能出声,还是可以的,到时就是有心破坏,也是无济于事。
三人谈定之后,决定在九日后的晚上开始行动,慕容俊来此困兽场本就有着目的,虽是被人所害,陷入困境,但如今有了出去的法子,还不好好的赚够金币吞噬更多血兽再走?若能顺利逃走,此次就真是因祸得福了。
而且两人奉主一事,这让他睡着了都能笑醒,更何况经一事长一智,这让慕容俊以后处事更加的谨慎。
慕容俊闲下心来,这才去感应自己血脉的变化,之前吞噬了乌苏兰之后,便给马场主之言所惊,到了囚牢,一直在关心如何逃走一事。
如今一感应之下,便立马发现了不同之处,传承血脉之兽,依然是衣鱼,可此时的衣鱼并非彼时的衣鱼,如今它全身长起了黑漆漆的刚毛,看起来异常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