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牙高挂天空,丝丝黑云飘过,一道身穿夜行衣,背着一把约莫四尺长剑之人,轻盈的行走在宫殿之间。
偶尔有巡逻的锦衣护卫走过,黑衣人在避让之间,好似事先知道,顺利的在其中穿梭而行。不久,来到一个庭院之外,此处正是柳门暂时在宫殿中住下的庭院。
黑衣人正是慕容俊,趁着黑夜,他伪装起来,无锋形态实在太过显眼,便将封魔剑的形态变换,如此穿行。他脚步轻盈,落于庭院之中,快步上前,正想一间间房屋窥视过去,却在此时,一道蝴蝶般的身影忽现其后。
慕容俊早便有所感应,转身立马后退,凝神瞪着身后人影。
“慕容,我早便知你会来找我,说吧!如今我也算是允诺,单独与你在一起了,你只有这一次的机会,有什么目的,便一次性说出来。”
原来幽月早已在庭院中潜伏,刚发现落下的黑衣人之时,她便是一惊,此人不管是背上之剑,还是气息,都与白日里,所见过的慕容俊不同。但她却是有一个直觉,认定了此人一定是那胡乱认自己为妹妹之人,便有了如此的一幕。
慕容俊见她自顾坐在了亭子中,便也不迟疑,拉下遮脸的黑布,咧嘴一笑,收回了藏行功改变气息的手法。幽月见状,心中暗惊,“果然是他,此人手段,甚不简单。”
不管是朝比中的一鸣惊人,还是如今这般轻松在王宫之中,来到此处,种种情景,都让幽月不敢有丝毫看小眼前之人。
慕容俊走到亭子里,与其相对而坐,道:“看来你如今确实是厉害了许多,就连我这般改变气息,都给你认了出来。”他自然不知后者是靠直觉。
“你便也不差。我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今日你冒认于我,给个完全解释,听完,我便要回去歇息了。”一向的冷漠,一向的冰寒人听之,似拒人于千里之外。
慕容俊苦笑,将见闻式运行到最大,沉吟一阵,便是将三年前之事,缓缓说来,“你我,本是血焰王朝……爷爷叫做林芝飞,是体术学院院长……”、
许久之后,慕容俊一口气说完,本以为眼前之人,不会有这般耐心听他讲完,但事实却是在意料之外,直到他将一些幼时之事都说的相差不多了,才听到幽月说道。
“你方才所说的故事,固然感动,但我可以确定,你言中妹妹并不是我。”虽是一直在听,但她的面色却是一直保持冷漠,不管慕容俊如何细看,也不见她有何回忆之色。
其实他并不知道,此刻的幽月脑中记忆,便是从小跟随在钗婆婆身边长大,是捡回来的孤儿。自小生活在柳门中,在血启之前,一直都是被人嫌弃的女孩,自从血启之后,天赋一鸣惊人,自此才扶摇直上,成了大家口中的天才之女。
所以她行事狠辣,待人如冰,拒人于千里之外。此刻虽对慕容俊所说之时有些动容,心中似乎对眼前之人有着不可名状的感觉,但性格所致她不露于表面,更不会相信眼前此人。
“不,你只要让我帮你恢复记忆,你便知道,我所说的全部都是真的。”慕容俊激动道。
幽月冷哼道:“慕容,你是否觉得我好欺骗?毫无防备的让你施展手段?若你不怀好歹,我岂不是一命呜呼了?”
慕容俊道:“我知道让毫无防备的让我施展手段,是不大可能,但请你相信,我方才之言千真万确。”
说着,只见慕容俊口中喃喃,手指一定眉心,忽然一道嫣红从其中飞出,手诀一捏,变成了一个血符图案,凝聚在胸膛之中。
幽月见状,暗道:“此人居然敢为自己方才之言立下血契?”芳心一惊,似乎在心底中对眼前之人有些改观了起来。可她的世界,本就是人心可测,尔虞我诈,即使如此也便不会相信于他。
慕容俊血契立完,满脸期待的望着幽月,可后者摇头道:“虽然你肯为方才之言立下血契,但也不至于让我用性命来做赌博。”
“呃……”想不到幽月还是如此之说,连面色好像都没有丝毫变化般他有些无奈了起来。
“回去吧,我已是耐心听完你之解释,算是允诺,你毕竟是风家之人,与我柳门如今是势如水火,若被他人发现你身在此处,便是不好了。”起身向着房内行去。
“且慢!”慕容俊有些不死心,“可否与我一行回到血焰王朝的风铃县?那里整个县的人,可都是认识你的,可以证明我之所言,并不是假。”
幽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道:“慕容,今日朝比中我便与你说过,只要你胜过于我,便与你私下见面,但此后你不得纠缠于我,如今我允诺了,你若再行纠缠,是否有些过失身份了?”
“可……”
“不必再说,我是不可能答应你去血焰王朝的,还是请回吧。”
慕容俊还欲说,忽然间发现,在八百米处有几个黑衣人影凌空疾飞而来,目标正是此庭院中,那般速度,转眼便要到达。
“这几人,是化形期!?”
慕容俊一发现,便呼叫出声:“小心,有人,是化形期强者,而且来